言,未必不是一个大胆但却让人赞叹的行动方案。但现在一切都在未知之间,木难儿自己,就万不肯主动赌上繁星战部,希望自己这一只小小的蝴蝶翅膀,能给无涯海带来一场疾风暴雨。
可行不可行的是一回事,关键是,木难儿清楚,自己,根本不会有这种疯狂的念头。
这不是说木难儿,或者正规的战将怕死,甚至和胆量什么的关系不大,而是对战争的理解不同,对什么是战争,双方根本不在一个层面上。一个争得是胜负,而另一个唯一真正关心的,是生死。
简单地说,大部分战将,特别是正规出身的的战将,比如木难儿,只把自己看成一个战争舞台上的演员,而有些战将,特别是野路子出身的战将,比如朱玉北,不仅把自己定位为演员,同时也是一个导演,随时准备着改变战争的剧本,有时,不惜为此赌上一切。
也许不仅仅是战将如此,在各自人生的舞台上,顶级宗门的弟子和散修之间,也有相似的区别,只是程度略有不同而已,不过,木难儿对此,就不感兴趣了。
而对于双方谁高谁下,谁对谁错,木难儿不想纠结,她只知道,自己永远不可能成为朱玉北,朱玉北也永远不会成为自己,非要分个黑白对错出来,没有意义,而且,关键是,没有可能。
至于找朱玉北报仇的事,慢慢再说吧,除了战场上击败他,报仇的形式,还有很多变通的方式,比如,再给他喝一杯百花宫的万紫千红,没掺女儿红的万紫千红。
“疯子?凤沛炎确实是一个疯子,不过我就喜欢这样的疯子,冲冠一怒为红颜,连上官家都不怕,这样的男人,才算是男人,嗯,小姐,我给你倒杯茶。”
木果儿猛然想起,不远处正酣睡的朱玉北,也曾经为了红颜冲冠一怒,不过在朱玉北的故事里,木家的角色,显然不太光彩罢了。
“呵呵,没事,果儿,这样的男人,我也喜欢,不过好男人,未必是一名合格的战将,希望凤沛炎,已经变成了一名合格的战将了吧。嘿嘿,如归岛,如归岛,这混蛋如果这次能猜准,我就嫁给他,这样的天才,错过了,就再也碰不到第二个了。”
“哼,如果你猜错了,你就要娶我。老混蛋,都结婴了还这么不要命,难道他还想着化神?不是说在碧水门,他是一个孤魂野鬼,来来去去就一个人瞎晃荡吗?”
木难儿盯着酒杯中的女儿红,轻轻的摇了摇头,眼中闪过一丝解脱后的轻松。
她找到了自己白沙岛之败的根本原因,老实说,那并不让木难儿高兴,因为她很清楚,自己无法克服,但是,也不是不能接受,因为,朱玉北,同样是无法复制的。
在今天的华夏大陆修仙界,元婴修士,是一个很特殊的阶层,他们无疑是修仙界的高层,不过因为化神修士的存在,却又不是最高层,而且元婴修士之中天才修士如过江之鲤,甚至可以说每一名元婴真君,都是天才,至少是曾经的天才,但元婴而能够晋阶化神的,却是少之又少,岐山境十大顶级宗门,除了第一大派飞灵派,每一家只有一名化神修士即为明证。
最大的问题是怎么突破化神,没有一定之规,甚至可以说,根本没有一个明确的方向,一名修士能不能晋阶化神,除了自己的资质、基础、努力之外,主要是看机缘,而机缘这个玩意,说穿了就是撞大运,那么要不要撞这个大运,每个人的选择,就很有个人特色了。
晋阶化神的机会如此渺茫,一名元婴修士放弃了更进一步的希望,转而追求其他的目标,比如权势和名声,每个人都可以理解,事实上,这也是大部分元婴修士实际的生存状态,当然,追求权势和名声,并不是完全放弃了修炼,不过修炼的重点不同了而已。
元婴初期和元婴后期修士,无论是在寿元和战力,差别是很明显的。当然,寿元和战力,意味着什么,每个人都清清楚楚。
朱玉北不惜甘冒奇险去吹响第一声号角,为了什么,木难儿并不清楚,也许只是朱玉北结婴豪气的自然延伸,等过了结婴的新鲜劲,朱玉北也会和其他的元婴一样,但木难儿愿意赌一下,赌朱玉北会坚持在修仙的道路上走下去,陪着她一起,走下去。因为她自己,也不愿意放弃,否则的话,兰格岛,没有人能逼她来。
至于朱玉北愿不愿意陪着自己往前走,木难儿,很有信心,自从朱玉北来到兰格岛的那一天起,木难儿就知道自己能够俘获这个混蛋。
也许,在更久以前,在白沙岛的时候,木难儿,已经被这个混蛋俘获了,不过,俘获和被俘获,有什么不同吗?
至少对木难儿,没什么不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