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倾,手肋搭上膝盖,微微勾着笑意道。
陈秋眸光微变,带着怒意道:“你........那日分明是你派人来救我们出去的,我怎么可能不认得你。”
“哦?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是本王派的人手?”他眉头一挑,轻笑道。
“哼。”对方的否认,终于让他一声冷哼,别开头去,拒绝与他多言。
“休得对王爷无礼。”见他如此傲慢,一边的傅士洲上前喝道。
“无碍。”滕坤手一抬,示意他不必多说。
见状,傅士洲垂首退下,这次是皇上应允他参与彻查毒杀一案的,连爹爹都只能尊从,故在滕坤面前他自是不得有任何违背的。
“这个陈秋以及那些罪犯,已经被抓回近半月,至今还未有任何招供么?”从陈秋身上移开目光,滕坤冷冷问道。
“没错,这些焚幽阁的余孽,自从抓回至今,属下已经将他们全部审问过,却一个个骨头硬得很,谁也不肯透露一丝焚幽的去向以及其他在逃人员的方踪。”傅士洲望一眼陈秋,淡淡回道。
闻言,他眉头微微皱起,眸光闪出思索,朝后一靠,手搭上椅把,食指轻轻敲击起来。
“傅督头,难道除了用刑,就没其他的办法让他们开口了?”忽然,他嘴角一勾,透出一丝邪魅。
傅士洲闻言,有些一头雾水地望向他。
他俊美的眸光微转,望向傅士洲,此时原本一脸视死如归的陈秋抬起脸来,有些警惕地等着他接下来的话。
“这些人个个不怕死,倒真是拿他们没辙,原本想尽快抓回焚幽,只是为了她身上的解药,不过如今已有神医亲自为郡主治病,抓回焚幽就不必急于一时了。”他有些悠然地说着,目光扫过陈秋的脸,看着他脸上的神色变化。
顿了顿,继续道:“傅督头,这些焚幽阁的名单应当有吧?”
“有,只是不知王爷为何突然问起?”傅士洲有些不明所以。
“傅督头,日后这些人若是不肯招,便罢了,傅督头也不必再逼他们招供,这些人最终的结果就是一个死字,只可惜,每个生命都是爹生娘养,待他们死后,总要找到其家人为他们处理后事的,把名单给本王,本王派人替他们寻寻其家人。”他缓缓说着,声音平静而清冷,却似乎在隐隐表达着什么。
他这是什么意思?
陈秋眸光瞬间一缩,似乎已经明白他话中之意,终于,瞬间激动起来,猛然一起个起身,便是朝座上的滕坤冲去,口中还愤怒喊道:“你个卑鄙小人。”
见来人冲了上来,傅士洲等人还没来得及反应,滕坤就已经连人带椅,朝后倾去,四脚椅子变成了二脚撑地,他险险躲过陈秋拼尽全力袭来的一击。
“我要杀了你。”陈秋此时已经变得燥动不已,见一击不中,便是飞快地从一个士兵手中抽出长剑,寒光瞬间闪过滕坤平静的双眸。
就在长剑直取他喉时,他暗下运气,带着椅子,瞬间朝后划出十几米,衣袂翻飞,发丝轻扬,那张俊美的脸上,毫无动容,眸光平静依旧。
忽然身形一动,椅脚在地上转了一圈后,猛然停下,四脚着地,平稳定住。
“快,抓住他。”此时傅士洲命令一下,趁陈秋还没缓神之际,顿时十几个士兵上前,一人一手地将他牢牢按住,压上地面。
“哐当”一声,长剑落地,他脸贴着地面,目光却狠狠地瞪着不远处那抹已经立起来的身影:“官府的人,个个阴险狡诈,我们焚幽阁原本只是闻名天下的情报组织罢了,又不曾做过歹毒恶事,朝廷为什么就是要赶尽杀绝?若不是你们紧紧相bi少主又怎会挺而走险地做出那些事情?放开我.......”已经被牢牢制住的人还是不断地扭动着,瞪着滕坤道。
“别说废话,你既然已经明白本王话中意思,就好好考虑清楚,这里你那几十个弟兄家人的生命安危,可看你的表现了。”滕坤眸光一凛,闪出寒冷之意。
“你.......卑鄙无耻,竟然用这等下三滥的招式逼我就范.......”
“本王给你三天时间考虑。”袖袍一甩,他冰冷转身。
他那碎玉一般清冷的声音落下,让原本挣扎不停的人忽然松了下去,趴在地面上,那双眸子变得空洞一片。
傅士洲看着滕坤的一言一行,暗下佩服他的手段,自己十多日的审讯,却比不上他来这儿的半个时辰来得有效率。
“王爷,这个陈秋,还要再审问吗?”见滕坤背身立着不再说话,他忽然上前一步问道。
“不必了,三日后本王再来听听他的答案。”长袖一挥,他原本冰冷的眸光微微闪动,眸中的寒意微微散开,一抹摇摆之光划过后,便是迈步而走。
“将他关回去。”傅士洲吩附身边的士兵将人抓回石室中去,自己则抬步跟上滕坤的脚步。
“王爷。”
满目空洞的陈秋在毫无知觉的情况下,被丢回了石室中。
“彭”地一声闷响,厚重铁门已被锁上。
原先个个坐立不安的人群顿时轰然一下,围上那个还尚在惊愣中没有恢复的人。
“王爷,这便是焚幽阁的名单。”来到天牢外的案底资料库,傅士洲将一本薄子递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