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cript>“你这些年过得怎么样?似乎不错的样子。”闻人珺语气温和的说,颧骨旁有一个明显的淤青,仍旧不减他的气度。
白苒冬坐在他对面,困倦的打了个呵欠,敷衍的道:“挺好的,比你好,至少已经是掌山人,不像你混了这么久还是个少山主。”
闻人珺对于她讽刺的话并不在意,微微一笑,一双眼睛带着怀念和迷恋紧紧看着她,没有移开一刻。面前这个白苒冬早已不再是他记忆中那个小妹妹,但是她变得越来越优秀美好。她就是这样,从不会被任何挫折打倒,她外表变了许多,不再青涩,像是开的正艳的花,靡丽至极。但是她的性格仍旧没什么变化,骄傲又自信。
仍旧和许多年一样,吸引着他的注意。
白苒冬好似没有察觉到他的视线,悠然自得的抿了一口茶水,接着嫌弃的皱了皱眉头,推到一边。
“苒……白山主,这茶不合你的口味吗?我记得你从前最爱这味道。”闻人珺话音刚落,就见到一个十二三岁模样的少年披着白苒冬的外套,散着一头鸦黑长发从白苒冬的房间里走出来。
少年的长相令人惊艳,特别是披着白苒冬华丽的外套,越发显得眉目俊美,身上清冷的气质更使他糅合了一种诱人至极的感觉,然而对上他眼神的时候,任是谁都会打从心底升起寒意。
闻人珺知道这少年叫做白翎,是白苒冬最疼爱的大徒弟,还是个妖修,当年白苒冬要收他为徒,在容尘山派闹出了那么大的动静,整个修真界几乎都知晓了。事关白苒冬,闻人珺知道的比常人要多一些,比如这对师徒超出寻常的亲密相处。
想到这里,闻人珺温和的眸子里有一瞬变得黑沉深邃。他从来只是听说过白翎,昨日还是第一次正面见到他,第一次见面,就看到了白翎眼里不容错辨的杀意以及一丝……妒意。意识到这一点,闻人珺心情稍稍愉悦起来。
但他很快就高兴不起来了,因为白翎衣衫不整的走过来,伸出手臂从后面揽住了白苒冬的脖子,将脑袋埋在白苒冬颈间深呼吸了一口气,还在她颊边亲了一口,声音低哑旁若无人的触碰着白苒冬的耳垂,“师傅起得这么早,师傅不在身边,徒儿睡不着。”
看到白苒冬那习以为常的表情就知道,他们经常如此亲密接触,白苒冬也如传言那般纵容这个徒弟,宠爱的摸了摸少年的头发,对着闻人珺时的疏离不在意也变成了喜爱和疼惜,“翎翎没睡好,待会儿师傅再去陪你睡一会儿~”
闻人珺看到那个眼中血色暗沉,表情冷漠的少年埋首在白苒冬颈边,蹭着她白皙的手指,对他露出了一个隐秘的,恶意满满的嘲讽表情。闻人珺不动声色的看着对面的师徒,脸上的表情没变,眼神却深邃了不少。
江澄带着徒弟过来找师傅的时候,就看到了这个三人之间的修罗场。她那个角度还刚好看见自己一向没表情的凶残大师兄对着闻人珺露出一个笑,平常没有表情的人笑起来格外震撼,那种‘杀了你’的恶意笑容,更是让人毛骨悚然。
江澄有一瞬间想要转身走开,过一会儿等大师兄心情平静一些后再来。但是可惜她师傅已经看见她了,当即眼睛一亮扬声道:“风风,快来师祖这里,师祖今天带你去外面的大赌场见识见识!”
站在江澄身后的绷带·吃的越来越多却没有变的更胖·影帝·风有止,含蓄一笑,似乎害羞的和两人打招呼道:“师祖,大师伯。”
江澄没看自己的徒弟,眼观鼻鼻观心,这里随便一个人年纪都是自己的好几倍,为了不被牵扯进奇怪的事情里面,少说话才是正确的。
“白苒冬!”又是一声充满愤怒的女声,院子里气冲冲走进来一个人,除了闻人珺的新婚妻子卫悦心当然也没有别人。
说起来这卫悦心也是倒霉极了,新婚之日发生大灾,本该洞房花烛的时候丈夫在为了善后奔波,一连三天没见人影,这也就罢了,毕竟是正事,她忍了那么多年,也不至于这几天也忍不了,但是谁知道这个时候卫悦心忽然出现了。
卫悦心一出现,闻人珺立刻放下手里所有的事情去见她,就好像明明白白的告诉她,闻人珺之所以忙的连见她一面的时候都没有,只是因为他不在意她而已。卫悦心感觉自己被狠狠的甩了一巴掌,狼狈又痛苦。
她知道自己当年做的不对,闻人珺和白苒冬有婚约在前,可她喜欢闻人珺,于是在无定山元气大伤的时候,借机让自己父亲逼着无定山放弃与白灵的联姻,改为与自己定亲,还在白苒冬来时故意亲了闻人珺。她拆散了这两个人,可她并不后悔,她觉得只要自己一直对闻人珺好,过不了多久闻人珺一定会忘记白苒冬,转而看到她的好。
可是这么多年过去,闻人珺的眼里依旧只有一个白苒冬!即使白苒冬对他不理不睬,他还是从没忘记过她!凭什么?明明这么多年来,陪在闻人珺身边的是她啊!闻人珺对她一直很好,所有人都觉得自己的未婚夫对她是真心喜爱,可卫悦心知道,这是不一样的,她看过闻人珺看着白苒冬的眼神,他从没那样看过她。
许多年,卫悦心一直在等闻人珺放弃,终于等到了他愿意和她成婚,她以为自己终于等到了,可是现在她才悲哀的发现,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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