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时寒讳莫如深,轻轻一笔带过:“没事,在林子里窜的时候,不小心被断的树枝给挂伤了,我等下自个儿去上点药。”
说着正要转身去杂物间拿医药箱,我不放心跟了上去,他脱下外套,面边穿了件儿白色的衬衣,左肩被划了一道老长的血口子,染得白衣服上都是血,怵目惊心。
“你还说伤得不深,都这样了!这伤口得有得深才会流了这么多血?”我让他将衬衣脱下,那衬衣粘着血口子,脱下来的时候连着血肉,我看得手脚都发麻。
宋时寒紧咬着牙,两鬓角的汗珠子一个劲儿的冒,我拿过绵签沾上酒精给他消了毒,“你伤得太深了,得去医院做缝合这样好得快,否则很容易感染。”
宋时寒拧着浓眉,“不用了,这都是小伤。”
“不行!宋时寒,你得去医院,你就听话吧!”这伤也是因为我受的,如果再害他感染加重,我良心上实在过意不去。
他向来不肯听劝,但是这次我很坚持,他迎着我坚定的眼神,轻叹了口气,“好,我听你的。”
我开车将他送到了就近的医院,那伤口足足划了六七公分长,花了一两上小时才缝合好。怕是会留伤疤了。
他在处理伤口的时候,我给母亲打了一个电话,不想让她担心。电话接通,她焦急的问我:“若渝,你昨儿个怎么没有回来?我打你的电话也没有人接。”
“我昨天……手机静音了,在酒吧里遇到了一个朋友,聊得太晚,便在酒吧的休息室里凑合了一晚上,一直想着要给您回个电话的。”
听到我的声音,母亲才放下心来,“这就好。”
自从赵誉德那件事儿,母亲虽然回来了一段时间,但也一直担心赵誉德会使坏,对我下暗手。
不过卓尔估计把赵誉德整得够惨,这大半年的时间都在处理公司里的案子,不会有时间有精力再整什么幺蛾子。
等宋时寒出来的时候,我挂断了电话去取车,将他送回了家里。
“你没事,我就走了,你好好照顾好自己。”
突然宋时寒冲上前将我拦下,“小鱼,别急着走,我有些话想对你说。”
我回头看了眼宋时寒,无奈的默了下来,坐到了沙发上:“你说吧。”
宋时寒十指交扣,紧抿着唇,盯着我好一会儿才道:“你是不会考虑拿掉这个孩子了?”
我暗自抽了口气:“我三十了,不知道以后还有没有做妈妈的机会,所以这个孩子我想生下来,不为别的。”
宋时寒:“如果你坚持,又想要安全的生下这个孩子,我有一个提议,你可以考虑一下。”
“嗯?”
“和我结婚,与卓家的人彻底的划清界线,你嫁给我,孩子与你都有一个名份。”
我瞪大着眼睛盯着宋时寒,不敢相信:“你疯了吗宋时寒。”
“我没有疯,我现在清醒得很。”宋时寒情绪有点失控:“天知道我看到你受到威胁与伤害有多担心!这次你很幸运遇到了我,如果还有下次呢?你别忘了卓家想要除掉你和这个孩子的决心。”
宋时寒的话重重的捶在我的心口,像是下了一贴猛药,让我整个人血液都要逆流,他说得没错,这次追杀没有成功,但很有可能还有下次。下次我又能有这么好运逃脱得掉吗?
宋时寒:“嫁给我,我带你去国外,逃离这个是非之地!小鱼,现在你没有别的选择,你只有这个选择,跟我一起走,好不好?”
我真的没想过,宋时寒会为了我有一天做到这个地步,是我从未了解过他,还是他现在真的变了?
“这样对你不公平。”我埋着头没有再看他,轻叹了口气:“都已经过去那么久了,你一直都没有从过去走出来,人得往前看,我说过无数次,我们之间再也不可能了。我不知道你心中是怎么想的,但是时寒,我现在真的不恨你,但是对你也没有爱了。”
宋时寒上前拉过我的手腕,“对于半年多前的事情,我确实是有自己的私心,但是你以为我不这样做,卓尔和你就能逃过那一劫了吗?当时,你是不是恨我?”
我甩了甩他,但是没有甩开,“当时我确实有恨过你,恨你联手安萌萌来算计我。”
“我跟安萌萌已经没有联系。”
我看着他平静的面容,不由得问他:“你知不知道,安萌萌她……”
还未等我说完,宋时寒打断了我的话:“我对她的事情并不感兴趣,她想让我娶她,别做梦了,以前不可能,现在不能可,以后更没有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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