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徐紫苏还真的是被顾墨尘叫醒来的,并且火急火燎的送她去了医学院,看着进入学院才自行离开。
而他去的地方不是其他,而是皇宫。
然而,徐紫苏被顾墨尘送到学院门口被一早闲逛的徐秀莲看见了,她修剪好的指甲狠狠刺进自己的掌心,而在顾墨尘离去之后,身旁的一朵大牡丹花彻底变成花屑碎落在脚下。
本来成为肖越的妾室是不能住在明府的,因为肖越有自己的家,而且她也前去拜访过,加上通房足足有九个,再加自己就是十个了,如今肖越非常的疼爱自己,而自己在明府表现的也很出众,并且在肖越耳畔各种耳边风,甚至是各种诱引他,导致他每晚都离不开自己,这才像明家请示,让自己也在明府住下来,但是不是做什么夫人,而是和大家一起为明府做事。
或许是明家信任他,不假思索就答应了此事。
随着时间越久,她也越来越了解明府的一切,但是,明泰似乎已经忘记自己了,好几次她借机出现在他面前,可是他对自己却置若罔闻,而且从他冷漠而疏离的态度来看,根本就已经不记得自己了。
这一切,令她绝得非常的可笑,试问这天底下还有忘记自己的救命恩人的人么
而不管怎么样,箭已经开弓,不容她退缩,更不能输。
有了肖越,一切都很好办。
而且她已经得到允许,和其他丫鬟一起进入医学院打扫,并且也可以帮着后厨准备他们的食物。
而且她也得知徐紫苏现在叫苏紫,是顾墨尘引荐的,深的各个老师的欢心,可是在底下却没有学子愿意接近他,不是排挤就是妒忌,除了几个老师,她都是独来独往,而且就是住,也是单独的。
徐秀莲嘴角微微一扯,便是转身离去。
今天的课程依旧是在药园,一边见习一边听课。
“大家来看看这个,叫什么名字,有何特征。”
此刻,整个班的学生都顶着太阳在药园里,伸懒腰的,打哈欠的,交头接耳的,根本就没有几个人在听课,唯独徐紫苏此刻却是正正经经的看着脚下这草药,她有些方,普通的紫花地丁,但是这其中似乎没有几个人能够说出它的名字。
而明泰也是自顾的讲着,很多东西都是要靠缘分,这些人当中没有几个是真心来学东西的,他也不强求,只是将自己该讲的都讲完,希望在他们长大成熟的过程中能够慢慢体会。
至于愿意学的,他毫无保留去教,这也是他一直以来的宗旨。
“这草药名为紫花地丁,无地上茎,叶基生,花瓣紫堇色,性寒,外敷可治疗铁打损伤,痈肿,蛇咬伤等,内服则主治黄疸,痢疾,咽炎等,也可作为作为观赏。”
徐紫苏发现了一个规律,明泰讲课每次都是从最基本的花草讲起,而且他每天讲的不超过三个药,但是会提一些比较突出的问题,只要你认真听进去了收货还是蛮多,但是对于徐紫苏却只当是在温习,因为她对这些基本的东西太了解了,她想要学的是这里的诊治手法,甚至更多她不曾知道的药方。
正因为这般的游刃有余,才会让其他学生猜忌,这个时候甚至怀疑明泰是不是在这之前就先提醒他,让他做足功课,再来抢功劳,回答。
明泰已经不知道要怎么形容苏紫了,在这药草方面研究的比自己还要仔细,若说她真的只是来学这些普通知识的他还真的不相信。
徐紫苏也意识到自己的出众总是得到各种妒忌,于是,下一刻,她再也不回答问题了,而任由明泰各种点名,然后就是各种批评。
下课后,徐紫苏还在药园不曾离去,这里的药虽然非常的齐全,而且也有自己不曾认识的嘴基本的草药,但是因为圈地有限每一样都很少,像是紫花地丁这种普遍的药材她数了数都不到十颗。
说起来,还是很珍贵呢。
很快,就到了吃午饭的时间,她转身去了自己的小屋,见自己的衣服有些脏了,顺便换了一件,然后拿了餐具去打了饭菜,并且端着饭菜去了药园的侧面吃,路上,却遗落了自己挂在腰间的香包。
这个香包是自己一直都带在身上的,因为住那间小屋,有点潮湿,这香包不但可以防潮,还有防蛇虫蚁鼠的作用,她一直都随身挂着,反正这香包绣的也比较男性化,大家见了也不会有太多的话题。
而这衣服是刚才才换的,这香包也是上次有丫鬟进来收衣服去洗的时候一起拿着走了,她也没在意,刚才回来的时候发现合着衣服一起送过来了,看来这丫鬟还挺心细的。
“苏紫,你过来,这可是你的”
他速度的吃完饭,并且站在一旁欣赏了下风景,而后才拿着餐具走了出来,刚将自己的餐具洗干净,就有人叫自己的名字。
徐紫苏掀眸一看,是刘夫子,便是甩去双手的水渍,疑惑的走了过去。
四个夫子之中,就这个刘夫子脾气最怪,而且好像还极为的不待见自己,此刻,沉着一张脸找自己可是发生了什么事
而待她走近,却发现他手里拿着的是自己的香包,徐紫苏想也没想就直接点头道:
“这是我的。”
里面可是混合了七十多种药材的精华,这香味也是持久不衰的,可珍贵了,她也是下了大血本的,别看是个小香包,却是无价的,明明刚才还挂在自己的腰上,怎么会在刘夫子手里呢
可是,基于刘夫子的不亲和,她没有伸手去拿,而是静候下文。
“苏紫啊苏紫,平日里见你也是个人才,每堂课都很认真听,每个问题也答的很全面,可是,没想到你却是这样的卑鄙小人,明家医学院招来你这样心胸狭隘龌蹉的学生当真是大不幸。”
然而,得到了徐紫苏的肯定,刘夫子便是晃了晃手里的香包,无比沉痛的批判了起来,而身后有很多学生,在听到刘夫子这般说徐紫苏之时均是幸灾乐祸的大笑起来。
这实在是太大快人心了,再好的学生要的也是品德,这品德一旦缺失了,是个人才,在众人眼里也是个遭人唾弃的人渣。
徐紫苏却是听得云里雾里,对于人格上面的损害她绝对不会姑息,当即反驳道:
“不过时将自己的香包遗落了而已,刘夫子有不要这样损人么”
然而,她话刚落,刘夫子却是伸手打了她一个耳光。
清脆响亮啪的一声,使得整个场面都静了下来,而刘夫子浑身却还颤抖着,一双眸子狠狠的瞪着徐紫苏,似乎她犯下了不可饶恕之罪。
徐紫苏心口窝着一把火,一手捂住火辣辣疼的脸,如明镜的眸子同样盯着刘夫子,嘴角却勾起一抹淡笑:
“打够了,是否该说出一个打人的理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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