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色古怪地看着她,不由得有些莫名其妙。这些人好好地,干嘛用这么古怪的眼神看她?现在丢人的是裴元舞和裴元歌姐妹,又不是她!
“我跟问卿表妹相识这么久,还从不知道问卿表妹居然对药材如此有研究,当真是博闻广识,令人赞叹!”宇泓墨却是瞬间就明白了裴元歌的意思,格外咬重了博闻广识四个字,眼眸深邃晦暗。
叶问卿倒还是头回听到宇泓墨赞她,欣喜不已。
见叶问卿非但没能听出她和宇泓墨的言外之意,反而以此为荣,别说裴元歌,就连赵月燕等人也心生鄙夷。
方才裴元歌跟宇泓墨一搭一唱,默契无比地挤兑他,仿佛天生就是一对,别人怎么都挤不进去,李明昊已经觉得十分刺眼,眼下见势,便笑着道:“或许是叶小姐对九殿下一往情深,因此多研究了些也说不定。”却是处处都不离宇泓墨和叶问卿。虽然都说宇泓墨对叶问卿无意,但毕竟两人的事情被传了那么久,他就不相信,裴元歌心中会一点都不介意!只要她心中埋下这根刺,对他来说就是好事。
就算叶问卿再愚钝,听了李明昊的话,也明白过来。
仙茅和肉豆蔻等药材的效用,本就是不能宣之以口的,尤其是女儿家。好好的女儿家,若没有龌龊心思,谁会去打听这种药材,又怎么会知道仙茅和肉豆蔻的效用?因此,裴元歌满脸不解地询问,其实是在表明她正是那种清清白白的女儿家,因此根本就不知道仙茅和肉豆蔻,而她自以为聪明的解释,却反而让自己沾了污秽,难怪别人会用那种眼光看她。
裴元歌这分明是故意撒了个圈套给她钻!
叶问卿脸涨得通红,尤其当着宇泓墨的面,更加不能忍,当即怒声道:“我……我才不知道这些药材的效用,我这是听说了裴元舞做的好事,才偶尔听到别人说起仙茅和肉豆蔻的效用,这才知道的。你……你休想往我身上泼污水!”看着别人的目光,就知道自己这会儿是越描越黑,心乱之下,扬手就朝着裴元歌的脸上挥去,“裴元歌,你这个阴险毒辣的小贱人,居然敢这样污蔑我!”
有宇泓墨、李明昊和温逸兰在场,怎么可能眼睁睁看着裴元歌挨打。
但谁也没有想到,最先握住叶问卿手腕,制止住她的人,却是裴元歌自己。这时的她丝毫也不复先前的文静沉稳,温和有礼,清丽的容颜冷若寒霜,双眼如利刃,直直逼视着叶问卿,冷声喝道:“叶小姐这话应该我来说你才对吧?好好的,我家大姐姐不过是身体不适,提前离开,却在你嘴里变得如此荒谬,玷污她的名声,还要牵连到我身上,如此欺辱我裴府。是可忍孰不可忍?”
说着,眼眶有些发红,神情既委屈又愤怒。
就连李明昊都有些捉摸不透,看不出眼下裴元歌是真的如此,还是在故作姿态。
“怎么,做下了这样的事情,还想在这里立牌坊?”触到裴元歌冰寒的眸光,叶问卿心中微微一缩,随即又挺起胸膛,冷笑道,“既然做了这样不要脸的事情,难道还怕别人说吗?别的不说,要不是你们裴府的女儿都惯于勾引人,这会儿怎么会让九哥哥和李明昊双双为你说轻?”
“啪——”
响亮的耳光声,让在场众人都目瞪口呆。
就连叶问卿,都被裴元歌的行为惊得呆了,好一会儿才察觉到脸上火辣火辣的疼,愤怒不已地吼道:“裴元歌,你敢打我?你算什么东西?居然敢打我!”
“你这样毁损我大姐姐的名声,又要往我身上泼污水,我为什么不敢打你?”裴元歌迎着她的目光,丝毫也不退缩,怒声斥道,“别的事情我都能忍,但女子名节大如天,这样的污蔑,我绝无可能容忍!只这一巴掌还不够,这件事,叶问卿你必须得给我一个说法,否则我决不罢休!”
“说法?你居然跟我要说法?”从来只有叶问卿打别人的份,她何曾挨过别人的耳光,早气得发疯,和挥起另外一只手想要打回去,却也被裴元歌架住,一时间无可奈何,直跳脚道,“裴元歌,你好放肆!咱们到皇上跟前去评评理,今天我一定要让你好看!”
“去就去,就算你不说,我也要请皇上做个公断,否则被你这样造谣,我和大姐姐以后要如何自处?”裴元歌寸步不让,也硬邦邦地道,神色激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