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最多也就二十来岁,九十年前……恐怕连他的爷爷辈都还在娘胎里没出生吧!
怎么可能会来到白云观中与祖师比武论道的!?
震惊、错愕、疑惑、不敢相信……等等复杂而强烈的表情在每个人脸上纷现。若非这些话是出自于‘太上长老’之口,打死他们也不敢相信。
即便如此,他们大多数还是觉得是不是自己听错了,或者是在做梦。
这时,努力的平复心绪后,老道终于开口,“您果然是当年的尹居士。”
说完,老道也终于想起了谢克明。目光落在浑身已经渐渐被焚烧得一片焦黑,油脂沥沥面目痛苦扭曲的谢克明身上。
深吸了口气,忍耐着那股冲动,缓缓道:“尹居士,您也是前辈高人了,为何要跟小辈计较?不知我白云观哪里冒犯了尹居士,让您如此兴师动众的前来问罪。若果真是我白云观的不是,小道必会给尹居士您一个交代……”
在尹修面前,老道即便已经年近百岁,却也丝毫不敢摆谱,反而小心翼翼,完全一副晚辈姿态的说话。
事实上他在尹修面前也确实只能是晚辈而已。当年尹修与他师父比武论道后,一齐坐着喝茶,他只是在一旁添茶的份。
尹修瞥了眼手中已经被真火焚烧得有些面目全非,痛苦不堪的谢克明。稍想了一下,还是加强了一些真火的力量,直接将谢克明瞬间烧成了灰烬。
白云观的其他人看到这一幕是又惊又怒。
既吃惊于尹修所发出的真火威力竟会如此可怕,一眨眼就能将一个人给彻底烧成灰烬,这么看来他之前都是有意的没有直接把谢克明烧死。
同时,又对于尹修烧死了谢克明感到义愤填膺,十分愤怒。
只有老道微微叹息了一声,心里明白尹修这么做已经是在给他面子,才会让谢克明死个干脆,不必再继续承受被烈焰焚烧的痛苦。
只是,老道确实不知道到底白云观,或者说是谢克明怎么冒犯了尹修,竟会让尹修对他如此下手。
“没想到你这小道士竟然还在。而且还记得我。”尹修拍了拍手,看着老道,淡淡说道。
老道扫了眼地上谢克明留下的那些许灰烬,收拾心情,抬头望着尹修,轻叹道:“小道近些年来一直在清修,修身养性,是以精气神倒也还算饱满。尹居士您当年是风华绝代的人物,当初与师父的那一场比武论道更是让小道叹为观止,心中敬服不已,是以便是这么多年过去,小道也始终未曾忘却尹居士您当年的风采……”
“呵呵……”尹修不禁轻笑了两声,这老道的话固然有几分吹捧之嫌,不过便是放在当年,尹修也确实当得上这样的一番评价。
更何况是如今。
“你这小道不用刻意吹捧我。你也算是我当年的故人,既然你还健在,今日之事只要你给我一个满意的交代,我就不牵连无辜了。”
尹修淡淡道。
老道根本还不知道到底怎么回事,听到尹修的话,松了口气之余也不免疑惑起来,开口问道:“多谢尹居士念及当年的一diǎn故人之谊。不过小道对于此事确实一无所知,还望尹居士可否告知小道白云观究竟是何事冒犯了您?”
尹修瞥了眼边上的白云观掌门李御风,道:“说此事之前,我不得不说一句,小道士,你的心性虽然不错,算是承袭了你师父的一部分风骨性情。然而,你对这白云观却是过于疏于约束了。”
“以至于当年那作风严谨,刚正不阿的白云观竟堕落到跋扈乖张,打着冠冕堂皇的借口,却要行一些卑鄙龌龊之事,比邪道亦好不了多少的地步。”
老道闻言一怔,“尹居士何出此言?”
他这几十年来一直都在清修,极少过问观内事务,对于白云观如今的情况确实是所知不多。
尹修轻笑了一声,忽然指了指身边的宁月璟,道:“这是我的亲传弟子,以前曾经修炼过一些南疆的左道之术。”
“前些时日,你白云观门下有三名弟子竟打着所谓的要‘替天行道’的幌子,追杀我这弟子。”
“究其缘由,不过就是你白云观门下有一弟子曾经企图对我这弟子的一位老师意图不轨,而后被我这弟子以左道之术击退,失了颜面。心中愤恨之下便唤来你白云观的两名师长报复我这弟子。”
“更甚者,当日追杀我这徒儿的三人不仅意欲将我这徒儿置于死地,心中更是酝酿着一些龌龊无耻,毫无底线可言的手段想要折磨她。当日我念及与你白云观也算是有一份香火之情,所以只是抹杀了他们三人,并未迁就于你白云观。”
“却不曾想,时隔不久,你白云观竟再次谴人下山,袭击擒拿我这徒儿。方才那人便是其一,现在我的要求也很简单,你只要把当日动手的另外那人交出来,此事就到此为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