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的姑娘要是不听话也时常挨打。
娴娘却娇憨回了句,“她倒是很想打我,但是她不敢。”
是怕打伤了她,她好借由不给白芷在幕后弹琴吧。胡文成禁不住为她的小聪明笑了起来。
看他笑,娴娘反过来打趣他,“你这人也应该多笑笑,不然像个小老头。”
他虽然接近而立之年,容貌又平凡无奇,但也不至于像小老头吧?于是下意识摸了摸脸,说:“如果你能时常见在下,在下应该时常能笑。”这话说的有些轻浮。
娴娘情绪有些低落,“可我的身份不允许我时常出门。”她除了要伺候白芷外,还要整日练习弹琴。
“要是你不出来见我,我可就将你在后面替白芷姑娘弹琴一事公布于众了。”胡文成耍赖,换上了威胁的话语。说着说着,也不一口一个“在下”自称了。
“你,你是怎么知道的?”娴娘大吃了一惊。这个秘密要是外露出去,妈妈会不会狠狠地毒打她一顿?她倒是不担心死,因为她还有用。
“我在前几日见过你,更听过你弹琴。”
“你是在薛公子聚会上见到的我?”那是她唯一一次单独出门。
胡文成点头,“是。”又问,“你和薛公子关系很好吗?”不知道为何,问这话时,他感觉有那么点酸。
“谈不上好,但他是第一个知道我真实身份的人。妈妈怕他说出去,所以往往他提出什么要求,妈妈都会答应。”
“包括让你去他府上弹琴。”
“是。”娴娘点头,“但是他向妈妈保证过不将我的真实身份说出去。”
“原来如此。”他刚刚还有些酸的心情熨帖了很多。
就在他还想和她聊点什么时,白芷怒气冲冲大喊道:“死燕儿,你要是再不过来,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姑娘再等我一小会儿,我有些内急。”娴娘再次耍了个小聪明,说完还冲着胡文成缩了缩脖子,吐了吐舌头。
“好了,你去吧。”终怕她会因为他而受到伤害,胡文成决定放她回去。又提醒道:“记得有机会出门就来找我,我住在八方客栈,我姓胡。”
“我知道你,你是鼎鼎有名的胡秀才。”
“鼎鼎有名?”胡文成一挑眉。
“是啊!别人都说你空有大才,却运气奇差,屡试不第。还说照这样下去,你一辈子都只是个穷秀才。”
胡文成苦笑,“这你都知道。”
“哈哈,确实是听说过。”笑过之后,娴娘再次告辞,“好了,今后有机会再见。”
“好。”
等待的时间极为漫长。不知道为何,他竟然像一个初尝爱恋滋味的毛头小子寝食难安,满脑子想的都是娴娘,都是她甜美的笑容。
直到十余日,娴娘才抽出时间到客栈寻他,这一次没有了束缚,二人谈天谈地,谈诗词谈琴技,聊得极为投机。这让胡文成更加坚信,娴娘就是他一辈子要等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