棍。
丹紫成听风君子笑话他,有点不服气的去抓金乌磐龙棍,口中喊道:“给我看看,倒底有多神气。”
于苍梧递给他:“小师弟当心,这棍子很沉,比铁铸的还要重,拿好了!”
丹紫成接了过去,勉强舞了两个棍花,摇摇晃晃呼呼生风我们几个都躲开了。他一把没拿住棍端就打在了地上,然后长棍脱手落地那一端又砸在了自己脚背上。紫成嗷的叫了一声,颠着脚蹦开:“我不玩了,你拿回去吧!”
于苍梧忍住笑把棍子拣了起来,对我道:“我对金乌玄木所知甚少。机缘大会所得器物,如果赠送者没有明言,都是需要结机缘者自己去体会的,看来我要研究一段时间了。”
看着这件法器我想起了一件事,对他道:“正一门和曦真人有一名弟子叫泽仁,你认识他吗?他的法器我见过,是一把二尺木剑,看材质就是这种金乌玄木所炼。他的剑和你的金乌磐龙棍虽然不同,但妙用总有类似的地方,你可以去问问他。”
于苍梧:“不瞒你说,我已经见过泽仁,大漠来的百合现在就与他在一起。我觉的百合不适合留在海天谷,所以就建议泽仁去求守正前辈将她收留在正一门,泽仁也答应了。”
“原来这是你的主意,据我所知泽仁已经求过守正掌门了,守正真人既没有答应也没有回绝,可能还在考虑。”
于苍梧:“昨天的善结大会没有见到泽仁道友,怎么今天的机缘大会他也没来?这种机缘是不该错过的。”
我和于苍梧正说泽仁就看见了泽仁。不远处有一男一女正朝青石桥的方向走过。男的身穿道袍年纪约三十岁左右,女的一身白衣白裙白鞋白袜,是个如白狐一般的少女。这两人正是泽仁与百合。于苍梧正要上前打招呼却被我拉住了:“于道友,他与百合在一起我暂时不便过去招呼,就让他们自己去吧。……有机会再跟你解释。”
我为什么不想过去打招呼?除了昨天夜里与和曦背后议论被百合偷听的尴尬之外,还因为我与百合各自的身份。我清楚她是我所在机构的通缉犯,上次执行的任务中也有抓捕百合这一项。只要她还没抓到,就算我没有完成的任务。在这里碰见她,抓还是不抓?当然不能抓!既然不能抓,就干脆当作没看见好了。而且百合见过那份名单,她如果看的仔细可能也知道我的秘密身份。
我虽然背过身子装做没看见他俩,却运足耳神通在听他们在说什么?经过昨夜与和曦那番谈话,我对泽仁与百合之间的事情也很好奇。他们一路走过,我听见一段对话——
泽仁:“你昨日说不愿在众人面前露面,今日为什么又非拉着我来到这机缘大会呢?”
百合很不高兴冷哼一声道:“我没有门中长辈送来礼物,是不是没有资格参加?”
泽仁赶紧解释:“姑娘误会了,我不是这个意思。海天谷与正一门为你都有多送,你来参加当然可以,我只是想问你为何突然改变了主意?”
百合:“我不来,你也不来。回头你错过了这六十年一次的机缘,心里一定会怨恨我的,所以我才要来,而你这个讨厌鬼一定会跟来的!”
泽仁:“机缘就是机缘,错过就是泽仁无缘,与姑娘你无关。再说我泽仁也未必就缺这里的一物一器之用。……姑娘切莫误会我有纠缠之意,只是奉师门之命保护与照顾姑娘,并无一丝失礼之处。”
百合:“你不缺我缺还不行吗?我可没你那么大本事!这正一三山中难道还会出什么意外吗?要你总是跟着我!”
泽仁:“这几日此处数千人聚集,难免有杂乱纷争。昨日就听说了海南派弟子欲出手劫掠忘情宫门下仙童之事,还是万事小心一点好!”
百合:“跟你说话怎总这么费劲呢?文言不象文言,白话不象白话!……喂,我问你,假如不是师门之命,你还会这样守着我吗?”
泽仁顿了顿才反问:“当初我第一次遇见你,并不知道你的来历,但也做了该做之事。姑娘你说呢?”
百合一跺脚:“我问的不是该不该做,是你自己想不想?”
泽仁:“心口相对,知行合一,应为便是愿为。”
百合:“你的话我总是只能听得半懂!……你既然看我看得这么紧,那就抱着我走好了。来呀!反正你也不是没抱过。”她的声音变得又酥又媚,带着一股勾魂的魔力。
泽仁上前一步沉声道:“请你不要在这种场合使用那媚惑之术!泽仁虽然不惧,但他人发现难免会对姑娘的行止有所非议。这般法术,今后还是收起勿用罢。”
百合语气突然间又变得十分冷淡:“我开个玩笑,你这道士紧张什么?你最好离我远点,省得同门同道议论!我出身不正、来历不明,和我站的太近影响你今后的江湖威望。”
泽仁:“姑娘何出此言?我对你并无偏见。”
百合:“你没有,难道别人就没有吗?不要总叫我姑娘,我知道自己是女的!我有名子,叫百合。”
泽仁:“百合姑娘,你在正一门一直都是好端端的。怎么一夜不见,就变得如此心神不宁?……慢点走,机缘大会不必着急。”
这两人平日里走在一起一定引人侧目,但今日机缘大会会场内外各色人等来往不歇,而且大家的注意力都放在自己或门人找到什么宝贝上去了,因此也无人特别在意。我目送百合与泽仁的背影一前一后走过了青石拱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