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敌众我寡,又是水面之上,分明是完全绝望的局面。
在森可成看来,现下的局面,除非自己凭借真尊实力突袭薛定锷的座舰,将薛定锷擒捉或者杀死,令敌军大乱,己方方能得到生机。
水面之上部队分散,高手的效用当能更加体现出来。
但纵使如此,森可成也知道,这样的计划最多只有一成胜算,哪怕成功,他自己也是必死无疑。
但吴锋只是平静地笑了笑,一挥手,神情潇洒。
“不用担心,我那位又呆又傻的大舅哥很快会吃到苦头的。”
森可成正自不解,却见吴锋向岸边信手一指。
行驶在最前方的神堂船只已经成功靠岸。
在颠簸的水面上,神堂的弓兵根本无法发起反击。难道是要凭借已经上岸的士兵,与天子峰弓手发动对射?
可是这一点兵力,又能起到什么效果?
森可成还在思忖,却见河滩之上,士兵们一个个伏倒在地,闭上一只眼睛,从怀中掏出长长的铁棍状物事。
那是——铁炮队……
吴锋看向铁炮队中央的左成政,露出赞许的笑容。
这一次出兵,苏灿的党羽如林家兄弟、卫怀冰等人基本上都选择作壁上观,左成政却以为天子峰一旦易主,神堂必定危急,因此接受了吴锋的邀请,为吴锋指挥铁炮队。
以左成政的铁炮天赋,铁炮兵在他的指挥下,足能发挥出数倍的战力。
哒哒的声响间,一道道炽烈的火舌向着高大的天子峰船队喷泄而出!
从河岸上射击江心,正是顺风,而天子峰雄壮高大的帆船,简直是铁炮队天然的活靶子!
平坦的甲板上,天子峰弓手们纷纷中弹,鲜血在木质的甲板上流淌着,如同一条条鲜红的妖蛇。
左成政眼神灼灼,流利地抬起枪管,一根桅杆被打断,轰然倒塌下来,硕大的帆船顿时在水中央无助地打起了旋,上边的士兵也一个个被卷得昏天黑地,跌倒成一团,不少人甚至直接滚进水里做了水鬼。
弓箭射在木质的船体上,只会射进当中,而爆炸性的铁炮子弹却常常能损毁船只的舵轮、桅杆等重要部位。
在左成政的指挥下,铁炮队完美地发挥了战阵的力量,所有人的心魂和意志联结为一体,如同金汤铁垣,肆虐的铁炮子弹,展现出远胜于其本身配备的威力。
“进水了!”一艘大船上,天子峰士兵们惊恐地呼道。
汉中人与三川人一样,大都是旱鸭子,一旦船只沉没,他们只能成为河鱼的饵食。
而有些船只则因为炽热的铁炮子弹之攒射,油浸的帆布被点燃,船板上竟然燃起了熊熊的烈火。
上头的士卒们哭爹喊娘,有些为了避开火焰而骇得跳水逃命,送死如同下饺子一般。
薛定锷和林山脸色很快变得跟酱茄子一个模样。
他们本想将吴锋一众赶到水里喂鱼,没想到现在被喂鱼的,却是天子峰的士兵。
如果吴锋没有安排铁炮队首先登陆的话,局面当然会完全反转。
眼见这般情境,神堂健儿们不由士气大振,欢呼如雷。
更多的神堂士兵登岸,踩上了平稳的沙滩,拿起弓箭对河里的天子峰船队发起回射,以出之前的恶气。
铁炮队的打击便已令薛定锷等人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一般,现在再来万箭齐发,他们越发不好受,哭爹喊娘之声不绝于耳。
薛定锷恨恨咬牙。
眼见着神堂的兵力已经彻底渡过淅川,现在天子峰虽然军力尚众,但如果强渡成功,也会被神堂军堵在沙滩上,纷纷赶进水里喂鱼。
那些已经损毁的船只无法挽救,只能就此放弃。
“返航!”薛定锷咬着牙,下令道。
吴锋悠悠笑起来,对一边的森可成道:“森将军,现在可以出击了,小惩大诫。”
森可成还在怔愣于吴锋精妙的安排,一边一名容颜绝美的蓝衣女子已经凭空而起,还有神堂另外几名征天高手。
此外更有一支飞剑队,足踏剑刃,在天空上绽放出匹练般的光芒。
神堂虽然是武士门派,但也并非没有修真者效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