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少爷和三少爷他们……不可能,一定是鲍嘉德想要扰乱我们人心的假消息……”浑战切齿道。
对此,斯库里只是平静道:“再等几天。”
两天之后,消息从安纳托利亚传来,大马士革的确沦陷了。
鲍嘉德组建了一支庞大的象兵队,在象鞍上布置劲弩兵,并用精锐的萨珊重骑兵作护卫。
一旦塞尔柱骑射手接近,象兵就会停下来组成方阵,上面的弩手们万箭齐发,对塞尔柱人的骑射手发起致命的打击。
依靠这种战术,波斯军阵成了一座移动的弩寨,令塞尔柱人的骑射优势很难发挥出来。
比起好整以暇地在大象背上放箭的劲弩手们,塞尔柱突骑的射程和命中率无疑都逊色不少。
波斯人毕竟是农耕民族,哪怕帕提亚骑射手也算弓马娴熟,但绝对无法与从小在马背上长大的塞尔柱人比较,选择用劲弩来对付骑射,是十分睿智的决定。
无法依靠机动力骚扰波斯军队,反而只能让波斯大军在叙利亚境内横冲直撞,收割粮食,肆意破坏,默啜和凯末尔两兄弟可谓被折腾得焦头烂额。
凯末尔一边要调控埃及的粮草,通过海面运往前线——安纳托利亚并非产粮地。另一方面,又要率领埃及的部队,时常进入叙利亚救火。
终于,凯末尔在大马士革附近一座高山上囤积了大量火器,准备趁鲍嘉德再次骚扰大马士革的时候,来一个火烧连营。
然而对叙利亚地区的地理,鲍嘉德比他还要了解。凯末尔的打算,完全在鲍嘉德算计当中。
假装中计的鲍嘉德,以偏师向凯末尔设伏的山谷移动,令凯末尔失去警惕,却倚靠崇山的掩护,大军从另一个方向出现,直插大马士革。
发现大马士革危急的老大默啜急忙带着援兵,长途奔袭来救,这时候鲍嘉德的奇兵已经从凯末尔火器营寨的背后,攀上直上,打了凯末尔一个措手不及。
凯末尔的部队弃寨而逃,鲍嘉德趁势把这些火器从高山上投掷下去,把老大默啜的援兵烧了个稀烂,顺便在大马士革城内也点起了熊熊烈火。
默啜军遭受火攻,又被鲍嘉德带兵突击,仓皇逃命,鲍嘉德立刻调转兵锋,猛攻正在救火的大马士革,半日之内破城,城主峻溪?胡安以身殉城。
斯库里麾下,包括他的三个儿子在内,共有十八名智勇双全的将领,合称突利十八将。
峻溪?胡安就是十八将之一,而且斯库里这次出征君士坦丁堡,除了留下长子默啜和三子凯末尔之外,还另外留了八人协助。
然而结果竟是不但被鲍嘉德以并不算非常多的精锐兵力压着打,连遭挫败,而且十八将中,首次有人战死沙场!
峻溪?胡安与斯库里年龄相仿,是斯库里父亲时代就留下来的宿将,他的战死,对于突利军的士气打击,自然可想而知。
斯库里仰面看向城头,拜占庭军队已经恢复了战意,显得士气如虹。
“又是你这小子……”斯库里笑了笑,口中喃喃道。
他想起了很多年前,自己与狼王,还有鲍嘉德第一次见面的场景。
那时候,在泰西封金碧辉煌的宫殿中,他卑微地匍匐着,抬起眼睛看向宝座上的君王。
年过七十,看模样也有五十余岁,无形中散发出的逼人气势如同山岭,但清癯的面庞,犹自存留着绝世的男性魅力。
人们都说,狼王呼罗珊是千年一出的美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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