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会有一大帮子人来劝你登基,所以你这会儿该抓紧准备,而不是发呆。”
“这……合适么?”赵构依旧有点回不过神来,下意识地问道。
“赵桓暂时回不来了,你不当皇帝谁当?”
“好,好。”赵构喃喃地应着,手中紧紧抱着玉玺。
“你只管登基治天下,至于金人,你不用担心。”
赵构抬头看着他,眼中闪着一抹复杂之色,他何尝不想掌握天下,但是金人在北,压得他透不过气,他相信徐子桢能克制金人,可是……他能克得住徐子桢么?
徐子桢早已不是一年前那个没心没肺冲动直率的徐子桢了,赵构的神情被他看在眼里,也猜测出了七八分,本来他早已想好了说辞,但是赵构在这段时间里的举动让他很不爽,因此也懒得多说什么。他转身往外走去,临近门口时又回过头来,说道:“张邦昌也不容易,等他回来让他还乡当个富家翁吧,我答应过他保他一命的。”
赵构正在想着登基两字,忽然听到徐子桢为张邦昌求情,顿时有些不快,不管怎么说张邦昌都在汴京当了一个多月皇帝,甚至还另立国号为楚,虽然这些都是金人所为,并不是他本意,但哪怕他现在归还玉玺,也还是无法抵消这等大罪的,赵构正迟疑间,忽然瞥见徐子桢不虞的眼神,顿时心中一凛,急忙应道:“那是自然,便听贤弟的。”
徐子桢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点了点头然后拉开了门,就此扬长而去。
吴何也告退了,赵构兀自怔怔站在书房门前,想着徐子桢之前的话,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早在一年前,徐子桢就曾和他说过“将来”二字,那时的他壮怀激烈,可是真正当玉玺在手时他又有点慌乱了。
皇位他当然想坐,可是登上皇位后如何面对金人?依着他本心是想打的,失去的疆土也想尽数夺回来,可是金人的强悍是他亲眼所见,他不信凭徐子桢就能对抗偌大个金国,另外,他从心底里不愿意再让徐子桢插手任何一次战事,因为从古到今没有哪一位君王愿意自己的臣子被百姓奉为神。
我才是天子,我才是百姓唯一应该信奉的神!
赵构的眼神不知不觉变得凌厉了起来。
不出徐子桢所料,数日后有多名文武官员赶至应天府,其中不乏三省六部及各大学士,他们的来意无不例外,全是劝赵构即位登基,所说的言辞也和徐子桢相同,那就是国不可一日无君。
赵构并没有立即答应,只是再三推辞,虽然父兄不在,但他也不想为今后可能出现的意外而背上责任,万一赵桓回来怎办?甚至父皇赵佶回来怎办?何况金人北归虽掳走几乎全部赵家宗室,可还是有别的亲王在。
就在这时,一个关键人物也来到了应天府,不是别人,正是时任扬州知府的信王赵榛。
在这玉玺回归之际,另一位皇子匆匆赶来,众多官员也一下子紧张了起来,可是接下来一幕让所有人都愣了一下,因为赵榛在见到赵构时便一拜到底,然后只说了一句话:“请皇兄即位主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