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想想应该是上次请他相见时就得到了金人即将南侵的消息,因此急得夜不能寐。
徐子桢淡淡地点了点头:“七爷。”
赵构一见到徐子桢似乎就象见到了大救星,脸上顿时露出了喜色,可偏偏这时旁边冒出来一个不和谐的声音。
“大胆徐子桢,见驾为何不跪?”
徐子桢扭头看去,正是赵构身边那个总拿斜眼对他的侍卫。
“七爷早已许我见他不跪,你又算哪根葱?怎么,你是想让七爷金口御言不算话还是说你能替七爷做主?”
那侍卫顿时为之气结,瞪大了眼睛却偏偏说不出话来,徐子桢说的两条可都不是他能顶得住的,他要敢接这个茬就是僭越。
徐子桢懒得理他,一把将他拨到旁边,大步朝上走去,赵构急忙跟上,看着反倒象赵构是他的随从一般。
旁人看得有些发愣,赵构却没心思计较这些了,徐子桢来到城头往外看去,果然,只见北方官道上烟尘漫天旌旗招展,金兵果然已经来了,离应天府的城墙已不过十几里远。
在徐子桢注目远眺时,金军也慢慢停了下来,然后军中分出一队人马来,约莫有两万左右,脱离中军直奔城门而来,为首的是两员将领,两杆牙旗上一个写着萧字一个写着张字。
城上城下早已做起了应战准备,滚石檑木堆成了小山,官兵们刀出鞘枪亮尖,神情紧张地死死盯着城外。
那队金人前军终于来到城外,徐子桢面色微微起了变化,那两员金将左边那人是个粗鲁汉子,身高臂长体格魁伟,一看就是个能征善战之辈,而右边那个却面白如玉儒雅俊秀,若不是盔甲在身,倒更象是个书生,而这个书生才一露面,城内就已有人低呼了出声。
“那是叛将柳风随!”
“什么?柳风随,徐先生的结义二弟?”
“狗屁二弟,徐先生早已与他割袍断义,如今他不过是条金狗罢了。”
众人的议论声忽然渐渐低了下去,因为说起这事他们才想起,传言中是徐子桢勾引他二弟的新婚妻子,这才逼得柳风随叛逃的,虽说叛国事大,可这事终究是徐子桢不地道。
那队金军就这么停在了距离城门不远处,似乎根本不担心宋军开城门杀出来,那个粗鲁金将用一种鄙夷的目光扫了一眼城头,摆了摆手,立即有个金兵策马跑前了几步,对城上喝道:“宋人听着,我大金铁骑已至,速速开城跪迎,如若不然我大军必破门,血洗全城!”
城上一阵鼓噪,官兵们无不怒容满面,金兵一来就这么叫嚣,他们哪能咽得下这口气。
赵构的双拳紧紧捏着,牙关咬得腮边两道肌肉毕显,似乎随时可能下令迎战的模样,可却最终还是对徐子桢道:“贤弟,该如何处之?”
徐子桢神色不变,摆了摆手:“宝儿。”
“在!”宝儿应声而出。
徐子桢一指城外:“射他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