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城墙里边还好,这一挂出来后粘没喝顿时只觉眼前一黑,一股怒气从小腹直窜上天灵盖,因为这些人无一例外全被扒成了赤条条的,且胸口用浓墨写着两个大字——金狗,小腹上,也就是那玩意儿的上边也写着两个大字——傻鸟。
郭药师赶紧低声提醒粘没喝:“右帅息怒,徐子桢如此做法无疑是要激怒我军,他必定又有何诡计,右帅切莫冲动!”
粘没喝本来已差点就要喝领挥军直上强势攻城了,听见这话心里一惊,硬生生压住火气,深吸了一口气。
对啊,徐子桢每次都是刺激得自己火冒三丈,然后他阴恻恻的使奸计拣便宜,今天说什么也不能让他如愿,不过这两百来人就这么挂着也不好看,金狗傻鸟这四个字刺得他眼珠疼。
“没用的东西,还留着你们有何用?!”粘没喝手一挥,传令官心领神会,顿时令旗挥舞,一排弓手突前而出,瞬间飞矢齐发。
金人的骑射功夫确属一绝,那两百来人挂着的绳子顿时被齐齐射断,可惜他们挂的地方离地太高,绳子断了人掉落了下来,摔在了地上后没一个还能活着,全都生生摔死了。
啪啪啪!
徐子桢瞪大了眼睛奇道:“粘大帅你弄死他们干嘛?我就是给你看看这两天没饿着他们,身上该多少肉还是多少肉,你怎么就……早知道我就不让你看了,他们好歹是你的兵,你怎么能下这么黑的手呢?”
“噗……”粘没喝一口老血险些喷出,徐子桢这风凉话说得越来越气人,而且这话里摆明了在挑拨离间。
李猛又跳了出来打配合:“叔,你要还他就告诉他嘛,你不说他怎么知道你要还他呢?你明知道粘大帅没这么聪明嘛。”
“对哦,我忘了傻鸟这茬了。”徐子桢一拍脑门作恍然大悟状,城上的将士们早已笑得前仰后合了。
城下忽然有人飞奔而来:“报!徐先生,瞭望球传下消息,金人后军正兵分六路朝东西两路包抄而去。”
徐子桢一点也不觉得奇怪,挥手道:“到城下找我家娘子安排去,我这儿逗傻子玩呢。”
“咳咳……是!”
徐子桢娘子有好几个,不过谁都知道在临打仗时他说的娘子就只有高璞君了,那传信的将士强忍着笑又奔下城墙找高璞君去了,片刻之后有几队人马整装出发,悄悄往城的东南西三个方向而去。
粘没喝气得眼睛里几乎快要喷出火来,本来他是想以叫骂诱得徐子桢出城一战,然后好生擒他,没想到徐子桢没出城,他快被气得要跳城而入了。
忽然他发现徐子桢身后的空地上似乎现场搭起了一座高台来,那台约有丈余高,中间竖起了一根旗杆,四四方方的却不是甚大,不知道徐子桢要用来干什么。
徐子桢不着痕迹地扫了一眼北方,又笑吟吟地看向粘没喝:“粘大帅,刚才怪我没说清,害你弄死了这么多手下,要不这样,我也现场弄死一个,咱们礼尚往来如何?”
话音刚落,底下就有两名天机营的高手挟着一个人上得城来,然后将那人拉上刚搭的高台,绑上了旗杆,那人身量不矮,可是胖得离奇,浑身的肥肉随着走动间一抖一抖的,而这一路上来却始终低垂着头,也不知是死了还是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