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我只是容惜!
徐子桢一瞬间目瞪口呆,因为他发现赵楦似乎早已经明白他所做的这一切事情的用意了。
不等他有反应,赵楦又接着说道:“旁人信你,那是因为旁人知你有先知之能,我信你,是因为我知道你绝不会骗我,绝不会害我,所以我一直未与你说起此事,就是想等你亲口告诉我你的用意,可是你始终未与我坦白,徐子桢,你真以为我是那般愚忠愚孝不顾天下苍生的蠢女人么?”
徐子桢浑身一抖,这一刻他发现自己错了,而且错得很离谱,赵楦说得没错,自己一直隐瞒着她,怕的就是她会因为自己没救她的父兄而与自己翻脸成仇,可是自己却忘了,如果赵楦真是这样的人,那又何必以帝姬的千金之躯去入天下会呢?
很早之前水琉璃就告诉过他,天下会,便是以解救天下百姓而目的而建的,会中义士们或刺杀或刺探,干的无一不是极其危险的事,就象自己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赵楦不就是一副女飞贼的打扮么?
换作别人,不说帝姬了,就是寻常大户人家的千金小姐也不会去做这样的事,平日里在家作作画抚抚琴不好么?
徐子桢忽然有种浓浓的愧疚感,因为他发现赵楦对他的了解和信任远远超过了他对赵楦的,可笑自己还一直想着法去瞒她。
“容惜,我……”徐子桢只觉嗓子眼有点发苦,想说些什么来解释,可最终却还是只憋出了三个字,“对不起。”
赵楦静静地望着他,幽幽地道:“你只会说这个么?”徐子桢低着头不知道怎么办,赵楦却忽然问道,“你此去可是要绕道北上,直击金人后方?”
徐子桢猛的抬起头,瞪大了眼睛看着赵楦:“你怎么知道?”
赵楦没有回答他,只是看着他的眼睛,她的眼神清澈纯净,似乎依然还是两年前徐子桢刚认识她时,象个无暇的仙子。
徐子桢的心中忽然明白了,赵楦既然将他的所有用意都猜到了,怎么会猜不到他接下来想做什么?他苦笑了一声,枉自己一直以为是和赵楦最有默契,可到头来却只是赵楦最了解她,自己却辜负了赵楦对自己的这份信任。
这一时间他心中豁然开朗,脸上也带起了笑容,点头道:“你猜对了,不过我不是借道,而是先去做准备。”
赵楦脸上没有一点惊讶之色,仿佛这些都是她早就猜到的一样,至于徐子桢去做什么准备她也没问,只是忽然说道:“子桢,我喜欢你。”
徐子桢的脑子瞬间当机了,变得一片空白,他虽然一直在心里默默喜欢着赵楦,他也知道赵楦肯定也喜欢他,可是象今天这样开口直白说喜欢自己,这完全超出了自己的想像,要知道赵楦在他心中一直是高贵清雅得不食人间烟火般,平时哪怕自己再怎么撩拨她,她也只是淡淡一笑,或是无奈地摇摇头,可今天,居然对自己说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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