锣鼓听音,说话听声,徐子桢顿时明白,赵构要听的不是什么细节,而是要自己给他一个解释。
他只得应了下来,先让高宠把自己那几位娇妻送回家,然后跟着赵构穿过人群回进城里,至于那个“看戏”的穆东白,就先让他挂着吧,反正兀术只是暂时退兵,好戏还在后头。
赵构的小酌选在知府衙门内堂,酒菜还没备好,又有消息传来,开平王和张叔夜大人回来了,二人轻车熟路的各打了个漂亮的伏击战,金人再次奇袭的两路人马一个不落被全歼。
高张两员老将带着浑身的血污兴冲冲的来见赵构,交代完战况就开始齐齐赞起了徐子桢,先前对徐子桢极有意见的张叔夜更是没口子的夸着,毕竟这两场料敌机先都是徐子桢的那个大黑球的功劳。
大宋朝积弱已久,如今更是少了小半江山,打一场输一场,银子地皮不知赔了多少,两员老将赤胆忠心,憋屈了那么些日子,可今天这短短时间内就两场大捷,把他们乐得脸上的褶子都更少了十几条。
赵构面带微笑好言宽慰了他们几句就端起了茶盏,两员老将很有眼色的退了出去,在他们看来康王殿下要和徐子桢商议机密军事,他们资历再老也不方便参与。
黄花梨的小圆桌上摆了几道小菜,另外还有两壶酒,赵构现在还没发展成躲在临安苟且偷生的安逸皇帝,仍是一个满怀抱负的热血青年,就是稍微有些抠门,他说小酌果然是小酌。
徐子桢没在意这些,而是暗中盘算着怎么解释,如果是半年前或是更早些时候,他或许会毫无保留的全盘托出,但是现在,他得好好思忖思忖才行。
赵构亲自给他倒了满满一杯酒,脸上带着微笑,举杯:“子桢,今日多亏得你,才退去金人十万大军,这一杯,我敬你。”
徐子桢端起酒杯笑道:“七爷,您说这敬字可打我脸了,不如简单些,咱哥俩走一个。”说完一仰脖喝了个干净。
赵构眼中闪过一丝明显的不快,但掩饰得很好,很快就消失不见,接着也笑了笑,但却没把酒喝完,只啜了一口。
徐子桢喝酒归喝酒,眼角余光却透过酒杯边沿一直看着他,赵构眼中一闪即逝的变化被他抓个正着,这让他心里微微一动,果然,今时不同往日,赵构不再是以前那个随和亲切的七爷了,在经历那么多事,又就任了应天知府兵马大元帅后,他的心境明显起了变化,现在的他已经开始隐隐有了上位者的气质了。
“好了,此处已无外人,说说吧。”赵构将酒杯放下,眼神灼灼看着他。
徐子桢想了想,跑去旁边书桌上拿了张纸,摸出炭条笔说道:“那个炮和弩没什么可说的,就是针对兀术的攻城兵做的,只是在咱们原有的火铳火箭上改了下而已,那个黑球倒是有点讲究。”
他说着在纸上画了个大致的形状,看着象个壶,一个大肚上冒出个细长的瓶颈,大肚边上还有个能摇动的手柄。
“球是用羊皮缝制的,打磨硝制再油泡,下边摆个这玩意儿,里头装的是吐蕃运来的黑火油,壶嘴上点火,手柄摇动把油吸出来,那火就一直会烧着,热气蒸腾,大球就飞上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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