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抹了抹嘴道:“说吧,把我叫出来有何贵干?我可不信你只为让我家七爷猜忌我,你的水平还不至于这么低。”
兀术哈哈一笑:“徐兄明鉴,孤今日烦请徐兄一移玉趾……”
徐子桢不耐烦地打断:“说人话。”
兀术也不生气,但笑容却渐渐敛起,认真地道:“那我也不与徐兄说客套话了,听说康王已对徐兄起了猜忌之心,故而斗胆请徐兄出城一聚,只为提醒徐兄而已。”
徐子桢拿着酒杯的手刚举起又停住,看向兀术道:“你的狗腿子没把话传给你么?我早说过,你在别的地方怎么闹腾都行,最好别把人派来应天府。”
兀术微微一笑:“徐兄你可错怪我了,我确实未曾再分派人手来此,可这城中却并非人人都似徐兄你这般赤胆忠心的。”
徐子桢沉默了,兀术的话他当然听懂了,应天府虽然有他徐子桢在而暂时安全,但也保不住有人提前预备出路,就连皇城京畿都有早早投靠金人的,更遑论应天府。
他灌了口酒忽然换了个话题:“你的大军打算什么时候走,不会真打算在这儿过年吧?我可没饺子请你吃。”
兀术失笑:“我大军方才来了一日,为何要走?”
徐子桢没回答他这问题,却站起身作势要走:“你要再不说主题我可回去了。”
兀术笑了笑:“方才我已说了。”
“说什么了?”
“便是……我想请徐兄去上京喝杯酒。”
徐子桢嗤笑道:“是我有病还是你有病?上京?”
兀术的笑容变得有些意味深长:“你我都没病,但我想你一定会去的。”
徐子桢从他的笑容中捕捉到了一丝不怀好意,皱眉道:“什么意思?”
兀术却不紧不慢地倒了杯酒,浅浅啜了一口,然后才笑吟吟地问道:“听说,徐兄一直在寻找一位红颜知己的下落,而这位红颜据说乃是当今大宋皇帝的胞妹,容惜帝姬,不知可有此事?”
砰!
徐子桢突然间暴起,一脚踢翻了桌子,酒坛子摔了个粉碎,半只羊羔也掉在地上,兀术反应极快,一闪身避了开来站到了几步外,手里还拿着酒杯,脸上依旧带着那不怀好意的笑容,而徐子桢的眼神瞬间变得冰冷,浑身散发着一股令人颤栗的杀气,一字一顿地道:“你要敢动她,老子灭你全族!”
兀术竟然浑身一颤,这一刻他有种被一头猛兽盯上的感觉,不对,徐子桢现在的眼神比猛兽更可怕。
但他毕竟是右路军主帅,是文韬武略的大金国四王子,只瞬间就回过神来,微微一笑:“容惜帝姬如今确实身在上京。”徐子桢二话不说拔出刀来,兀术却接着说道,“但并非我们掳她,而是她的父皇,你们的太上皇将她许给了我家圣上……”
徐子桢呆若木鸡的站在那里,脑子里一片空白,连兀术什么时候离开的都不知道,但兀术在转身即将离去时说了一个日子,却被他牢牢记在了心里。
来年初春,二月十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