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孝敬自己亲娘一般,而且还不时出主意说这个那个的,又过了会他看看四周,问掌柜的道:“你这儿能现做吧,先给我娘和嫂嫂量量尺寸,就着你铺子里最好的料子做几身來,”
女掌柜当即答应:“哎,这就给您叫來,”说完扭头冲里端叫了一声,却见一个老裁缝正在给一个老者量着尺寸,听见掌柜的叫他倒是应了一声,可那老者象是要求颇多,一下子还走不开來,
徐子桢跟着看了过去,差点沒把眼珠子瞪出來,那个被量着尺寸的客人不是别人,正是之前那神神叨叨的老头,
妈的,真跟老子打配合來了,
徐子桢暗自嘀咕,嘴里却不满道:“掌柜的,您稍快些,我还要陪我娘亲去吃饭呢,”
掌柜的赶紧赔笑:“这就來,您请稍等,”
徐子桢不耐烦地道:“这么着吧,待会儿这些料子我也拿不了,您先派俩伙计给我送回京兆尹府里,等我娘亲量完尺寸我一并结帐,”
掌柜的愣了一下,不过并沒有细问他和京兆府尹什么关系,指派了两个伙计从后院拉了辆车出來,将选好的布料都搬到车上,这边徐子桢自然让大野“带路”,引着俩伙计走了,
那裁缝一时还过不來,徐子桢手按肚子不耐烦道:“您让他快些,我还得再去趟茅房……娘,您再看看这儿的成衣,倒也做得挺好,”
徐卢氏不以为意,接着看布料和衣裳,徐子桢匆匆地又來到了茅房,才到门口就四处望了一眼,确定沒人后紧赶几步一纵身跳了起來,手搭院墙稍一使劲就翻了过去,很快消失在了墙外幽深的巷子里,
约莫过了一柱香的时间,老头终于量完了尺寸,只是好像有什么地方不满意,最终还是走了,那裁缝过來刚要开始给徐卢氏量尺寸,老娘们忽然醒悟,便宜儿子这次怎么去了这么久还沒回來,
不光是她,连掌柜的也感觉到了不对,叫过一个伙计低声嘱咐了一声,那伙计快步跑向屋后,沒多久又跑了回來,神色慌张地道:“掌柜的,茅房沒人,”
徐卢氏和掌柜的心里同时咯噔一下,掌柜的那张俏脸说变就变,一挥手间那些伙计全都围了过來,
“这位夫人,令郎走了,那您看这帐是不是您给结一下,”
徐卢氏到这时都不信徐子桢是骗子,可左等右等却沒了人影,她那张老脸上一阵青一阵白,也不管掌柜的,转头对老妈子低声嘱咐了几句,老妈子玉嫂撒腿就往外跑,
伙计也不拦她,只是围定了徐卢氏不动,掌柜的也是一改刚才的热情,冷冷地瞪着她,
徐卢氏并不慌,反正布料都送去了府里,自己要真是被人骗了的话大不了让人把布料送回來就是,难不成这区区商户还能为难自己么,自己的亲儿子可是堂堂朝廷命官,
就这样又过了许久,玉嫂忽然气喘吁吁地奔了进來,脸色很是难看,吃吃地道:“老太太,布料……沒送去府里,”
“什么,”徐卢氏终于坐不住了,腾的一下站起身來,脸色煞白如纸,
就在这时门外又跑进两个人來,正是刚才送货的伙计,两人额头上都有一个明显的肿包,一进门就哭道:“掌柜的,带路那小子把咱俩拍晕了,连车带货都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