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笑看向徐子桢:“徐兄,小弟这诗与曲如何?”
徐子桢兀自一脸怔怔,直到秦松叫他才象回过神来:“啊?哦,不错。”
秦松眼睛盯着徐子桢,追问道:“徐兄既是大才,不妨请直言雅正,小弟这诗这曲究竟如何不错法?”
徐子桢嘿嘿一笑:“那我可就说了,你别生气,不错的意思就是……不懂。”
秦松一愣,四周学子也为之愕然,不懂?这是哪门子的解释?
徐子桢很认真地点点头:“没错,哥们就是不懂,你的诗我不懂,曲更不懂。”
不懂这两个字有很多意思,秦松觉得徐子桢是真的不懂,但有的学子却以为徐子桢压根就看不上秦松的诗和曲。
秦松一看众人的神色就猜到了他们的想法,心里顿时大为恼怒,可当着众人的面又不好发作,当下冷笑道:“想必是小弟之作太过肤浅不入徐兄法眼,不过无妨,小弟不过是抛砖引玉,还请徐兄一展大作。”说着让到一旁,指着桌上纸笔道,“请!”
徐子桢挠了挠头,探头望了眼桌上的笔墨,他知道自己的毛笔字有多丑,写诗写词是没问题,肚子里好歹还是有些货的,但是这一动笔可就先露了怯了。
不过他早就想好了应对之策,摇了摇头道:“先别急着写,咱们先说说这琴。”
秦松冷笑道:“此琴有百年之龄,乃小弟钟爱之物,莫非徐兄嫌这琴不好么?”
徐子桢摇了摇头:“别说百年,我连百日的琴都拿不出来,不过话说咱哥俩比的是琴还是曲?要是比琴我直接认输得了。”
这话又挤兑了秦松一回,秦松脸一沉刚要发话,却见钱同致从人群外挤了进来,到得徐子桢身边将一把古旧破败的嵇琴塞到他手里,嘻嘻笑道:“不就百年么,这把琴年头可也不短,就用这吧。”
众人一阵哗然,接着哄笑四起,这把嵇琴看得出确实年头不短,琴身上的色泽暗淡斑驳,但是这把琴绝对是低劣之物,恐怕就是寻常坊间都不屑用这样的货色。
钱同致双手叉腰叫道:“笑什么笑什么?这可是门房刘大爷的宝贝!”
众人听他一说笑得更甚,门房刘大爷他们都认识,他的这把嵇琴也有不少人见过,不过谁都知道刘大爷也就会胡乱拉几个小调,这琴的音也不怎么准,怎么能跟秦松这架古琴相比?
秦松的脸色已经难看到了极点,对他来说徐子桢和钱同致就是在搭着档损他来的,但是他硬是咬牙忍了下来,徐子桢越是这样就越说明他不敢比。
区区一介武夫,还能与我秦家才子相比么?不自量力!
燕赵满是担忧的看着那把破琴,低声埋怨道:“这小钱搞什么东西,不知道解围还来捣乱。”
顾仲尘却是眼睛一亮,当初红袖招内他见识过徐子桢的嵇琴功底,对一个高手来说其实一把琴的好坏对他的水准并不会有太大的影响。
他瞥了一眼得意洋洋的秦松,心中暗暗好笑,徐子桢曾在曲乐上将自己打得无地自容,不知道秦松今天会是什么结局。
一向家教极严的顾仲尘难得起了一丝幸灾乐祸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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