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桓的意图了,无非是他看中自己“半仙”的身份以及暗中与金国少王爷的关系,以此來求得他的皇位坐得更长久。
不过再怎么看穿,再怎么嗤之以鼻,谢总是要谢的,不说别的,徐子桢知道自己以后走到街上别人见他不能叫公子,而要叫老爷了,社会地位一下就上升了,啧啧……
赵构将圣旨交给他,并沒有再说什么,而是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徐子桢当即会意,轻点了一下头。
两人在这一年间里已培养出了很深的默契,一个眼神就知道对方的意思,比如现在,徐子桢就明白了赵构是要他有空的时候去见一见他。
赵构走了,现场的气氛一下子又活跃了起來,蒋院长眼中带着赞赏与欢喜,嘴上打趣徐子桢:“以前你白身时常自课时瞌睡,如今有了功名不知可会睡意稍减。”
徐子桢嘿嘿一笑:“睡不睡我不敢说,不过以后我保证不打呼噜行不。”
顾易先生笑着凑趣道:“所幸子桢未入堂授学,不然学子翘首观望,先生案头酣眠,倒也别有一番雅景。”
一众学子在旁哄堂大笑,但显然都是带着善意的,徐子桢如今在他们心中已经超脱了一个普通学子的身份,甚至院中不少夫子都有所不及,睡觉又如何,在他们看來根本不算什么。
这时高璞君忽然冷不防插嘴道:“其实徐子桢未必不能授学,他之所学另有高明,若能设下一课对书院不无好处。”
满场的笑声戛然而止,所有人都愕然地看着高璞君,蒋院长与顾易先生对视一眼,却沒露出惊讶或是鄙夷的深情,反倒是陷入了沉思,不过片刻工夫,蒋院长点了点头,说道:“易之居士所言极是。”
顾易先生也道:“老朽亦以为然。”
徐子桢象是被一道惊雷劈中了天灵盖,嘴巴张得能塞进整只鸡蛋,半晌才吃吃地道:“开什么玩笑,让我授学。我……我能教什么。”
这不是天方夜谭么,高璞君胡说八道也就算了,蒋院长顾易先生俩老头竟然也赞成这馊主意,这是应天书院,是国子监,不是乡下民办私塾。
谁知道蒋院长与顾易先生低声交谈几句后就转头对现场的学子和女学们大声问道:“今日原辰时二刻顾夫子论理学改作徐子桢授课,课堂暂时订于大观礼堂。”说完转头对徐子桢笑眯眯地说道,“我若是你,此时便该先想想片刻后该说些什么。”
徐子桢沒想到蒋院长这么快就一锤定音了,顿时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什么都沒准备让他说什么去。再说他也沒想过有朝一日会当老师,他也不是这块料啊。
他刚气急败坏地要再理论,高璞君忽然背后捅了捅他,轻声道:“笨蛋,如今书院内有千余学子,还不快应下。”
徐子桢刚抬起的手定在了那里,眼前忽然一亮。
对啊,为毛不答应,多好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