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有一番滋味。
徐子桢却想起了另一件事,赵楦身手极高,有她帮忙救出玄衣道长的可能性绝对可以更高,只是他又打心眼里不想赵楦参与,毕竟进城劫囚是件十分危险的事,一时间他纠结了起來。
就在这时他忽然感觉手掌一暖,竟是赵楦主动牵起了他的手,柔柔地望着他轻声说道:“子桢,河间府有金兵数万,要救我师父并非那么容易,你一切都须小心,我……怕是不能与你一起入城了。”
徐子桢浑身一震,记忆中这还是赵楦第一次主动拉他的手,心中不由得一荡,可随即一愣,赵楦不入城。难道在城外接应。他想了想道:“也好,你就安心等着吧,我一定把道长救出來。”
赵楦摇了摇头:“我也不在城外,皇兄急召我回京,我这便要走了。”
徐子桢眉头皱了起來,赵桓能有什么狗屁急事找她,连救她师父都容不得了。
赵楦象是猜到他想什么,微微一笑道:“你也莫要胡乱猜想了,总之我师父便拜托你了。”
徐子桢正在低头想着,却沒留意到赵楦眼中闪过一抹哀伤与决绝,一瞬即逝。
“呼……”他长出了一口气,“放心吧,我一定把道长救出來。”
赵楦沉吟了一下又说道:“我师父此番落入敌手定又是那内奸所为,兀术又四处告示行刑之日,若我所料不错,此事必有蹊跷,且那内奸应当就在这河间府中。”
徐子桢一点都不奇怪,赵楦说的这话他早就想过了,但是玄衣道长被抓他必须來救,何况现在赵楦无法出手,他更是义不容辞。
“嘿,这王八蛋要在的话更好,老子答应过小苏三,要把他揪出來一刀一刀活剐了才行。”徐子桢的眼睛微微眯了起來,浑身散发出了一股森然的杀气。
赵楦说道:“此事恐怕殊为不易,你……若是沒机会的话切勿勉强。”
徐子桢嘿嘿一笑:“我看出來了,你在担心我。”
赵楦沉默了片刻,竟真的点了点头,徐子桢顿时愣在了那里。
气氛一下子变得有些沉闷,两人谁都不再说话,只这么默默站着,静静对望着。
不知过了多久赵楦轻轻将手从徐子桢的手掌中抽了出來,低声说道:“我这便走了。”
徐子桢只觉手中一空,心里也变得恍然若失,他强自一笑道:“好吧,要不抱一下再走。”
赵楦的脸颊微微一红,徐子桢刚要哈哈一笑,却见赵楦跨上一步,一双玉臂环住了他的腰,螓首轻靠在他胸前。
徐子桢顿时如遭雷殛,整个人呆若木鸡,竟不知该怎么反应才好,只听赵楦轻声说道:“子桢,保重。”
最后一个字刚落下,赵楦忽然又放开了手,只一闪间就消失了踪影。
徐子桢双手虚抱,呆滞地看了看自己胸前,如果不是那一抹幽香仍停留在鼻端,他甚至不敢相信赵楦真的出现过。
他痴痴地望着赵楦消失的方向,心中一瞬间变得空荡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