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花烛,真要这样的话对赵楦不啻于身体与精神的双重打击。
徐子桢不由得冷笑一声,按着他的英雄主义情怀,最痛快的莫过于在那天大肆破坏献俘仪式,当着吴乞买以及万千金**民的面将赵楦救出,再顺手把赵家爷俩也拉出苦海,可是他知道,这样的故事只能生在小说里,如今可是在金国的老巢,他单枪匹马要做成什么事真比登天还难。
他思来想去依旧不得要领,心里规划了无数办法,可是细细想来这也不行那也不行,愁得他脑仁生疼了也想不出该怎么办。
下午时分又有两批囚车送到,有皇子有驸马还有部分官员和赵佶赵桓的妃子,而徐子桢到这时才知道,这些“囚犯”并不是每人一间屋,而是十几人挤在一间,唯一享有特权的只是赵家父子二人,能和自己的皇后单独被关在一间破屋里。
徐子桢已经领教了这鬼地方的苦,偏僻不说,这屋子也是各种残破,只有他们护龙营这些人住的勉强算是能遮风挡雨,而这些囚犯所住的地方就看不得了,赵佶赵桓所住的屋子还算好点,其他屋子有的甚至连屋顶都没了,只剩一圈残破的土墙而已。
护龙营开始执行起了职责,三两结伴看守住了被俘来的大宋皇室及官员,而押送他们来的那几队金兵撤出了**,在村子外围驻扎了下来,算是第一重守卫。
虽然住进了这么多人,可**照样安静得跟没人住似的,赵家皇室以及官员们象是丢了魂魄似的,乖乖呆在屋里,也不闹腾也不逃跑,连哭都没人哭一声,这一路受到的虐待已经让他们麻木了。
徐子桢没有露面,虽然他改了模样,但不敢保证赵桓会不会认出他,一旦识破他身份后果将不堪设想,徐子桢赌不起,他身为副统领,不必亲自在门口值守,只需要调度好就行,再说实在不行还有柳泉能帮忙,反正完颜宗德也不管他。
今天已经是二月初七,离献俘祭天已经只有五天时间,这几天里再没有人被送来,**里一直保持了这百十个俘虏的人数,而每天也照样平静的过着,并没有出现什么人来救赵佶赵桓这两位皇帝。
风平浪静。
但是徐子桢却总觉得气氛安静得有些诡异,有些不对劲,可是至于哪里不对劲却又说不出来。
……
会宁府城中某酒楼,临窗一张桌边坐着一男一女,皆是皮帽棉袍金人百姓打扮,两人低头吃喝着,没人留意他们在低声交谈着。
男的喝了一口酒,看似无意地用筷子点了点窗外,低声道:“我已收到消息,五日后金人会从这里出城。”
女的微微皱眉,飞快地扫了一眼窗外:“这里出城?阿骨打庙在城西,从这里走岂不绕路?况且这里商铺众多道路狭窄,若暗中设伏救人金狗极难围捕阻拦,你的消息真不真?”
男的抬头一笑:“管他真不真,我又不打算在此处动手,管他那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