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头韩氏已经避着人开始细问起季墨轩的耳伤情况。
“大夫如何说的?”
看韩氏面有急色,韩进便一点不耽搁地回话道:“姑母你且不要着急。大夫说先养养看,伤重程度且不知。小郡王的耳朵最早等上十来日,最晚等上多半月就可知道能好吗。”
“还要那么长时间!”
“大夫不知恢复情况,故而不敢下断言,直说不好说。不过侄儿细问过那大夫,那大夫也见过这种情况,他说有人最后好了的。他还暗地和侄儿说,寻常女人的一巴掌应该不至于让小郡王伤重到哪里去。”
季墨轩被女子打了,这也不是多光彩的事情,故而韩进是避着他,暗地问的大夫。
侄儿最后那句话有些饶口,但韩氏好歹听明白了。她这一直挂念的心这时放松了许多:“那就好,不然小郡王若好不了,你表妹心里愧疚,那康王一家子也不会饶过你表妹的。”
“若不是小郡王先动手,还抓疼了表妹,表妹如何会失手打伤他。这事情哪里能都怪表妹!”
“话是这么说没错,但你表妹伤了人就不占理了。”
韩氏问清楚情况后,却没带着韩进去找李瑶,而是等在了那里。原来先前李济民夫妇叫了李瑶私下说话去了。李老太太还告诉韩氏不得让她跟来。因着有公爹在旁,韩氏便也听了婆母的话。
李老太太这是正记挂着给李瑶要银子呢。为了能顺利要下银子,她便将丈夫也叫了过去。
因着陈姨娘告密,李老太太猜出李瑶那次卖方子不止得了八十两银。她知道她这孙女如今不好对付,所以便叫了丈夫一起去。
“我手里的银子都给了祖母。”打死她,她也不承认自己这里留了银子,否则这老太太还不知如何说她呢。
“你少给我装蒜,你上次卖方子的钱绝对不止这些!”
“那祖母觉得应该赚得多少,那就是几个方子,能值个什么钱!”李瑶说着话,看向自己的保护伞——她家祖父李济民。
“孙女说多少就多少吧,你逼她做什么。”李济民不得已开了口。老太太和他说了这事,说是孙女藏了银子。他本不信,但老太太说得有理有据,他这才跟了来。若是真藏了银子,想来不会藏太多,孙女实言相告便可。他也不是不许孙女自己拿银子,毕竟那银子是孙女靠着自己双手赚来的。
此时李济民并不知她家孙女拿到的是一笔小额巨款。当然这钱是相对于他们的流放的处境来说,以往四五百两银对李家来说算不得巨款。
这祖孙三人避着人在说话,不想李鸣和夫妇正带着傅景珩来找他们借银子。
吴氏是这么想的:傅家是书香门第,官宦世家,以往女儿嫁给傅景珩,那是她家占便宜。可如今傅家已经落魄了,而且如今傅老太太又病重需要银子,以后傅家说不得还得依仗她家。所以她根本不怕傅家和她家翻脸,但表面功夫总要做的。
叔父家分了一半银给她家,简逸臣和徐筝筝那里也给了女儿银子,这其中包括一付没典卖的珍珠金耳钉。平日打点都是叔父家来,故而她家虽照顾着傅家,偶尔也买些防暑药材,却也还剩下百两银就是了。
女儿手里还有一块玉,那玉虽算不得是块太好的玉,但救命时候用总行的。她仔细看过那玉,估计是简家不太想周济她家,将简逸臣的玉给把的紧,故而简逸臣给的那玉也就只值个三百两左右。
不算那块玉,傅家要借二百两银,她家哪里能负担得了?故而她就“咬牙”拿出了五十两,其余她就打算找叔父借。反正叔父那孙女卖方子也赚了银子,他家总能拿出个百两银才是!
吴氏主意打得好,于是她和丈夫带着傅景珩很快就找了过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