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哀求撒娇。
拿她哀求撒娇没法子,傅景珩面上先时板了一下,然后眼神带了无奈。停了有一两秒,他才道:“……不想吃面条,就先不吃了,我帮你吃了吧,我一碗不够的。昨日就说好了你见他的,那,你去吧。”
两人说着话间,那日松已经走近了两人。到两人身前时,他还上下打量了一番傅景珩。傅景珩面色坦然自若地对他拱了拱手。
三人寒暄介绍了两句,李瑶就随那日松进了四号雅间,那雅间因为要避嫌的缘故,门是敞开的。
“先时我成亲时多谢你来一趟,你真是让我受宠若惊!如今你这个身份,我要不要以后见你都如此对你行大礼?”磕头倒不至于,但是按道理深蹲福礼她是要对那日松行的。
“我不还是那个人吗,你随意,我不怎么讲究的。”那日松依然斜斜地歪靠在椅子上,一副没骨头的慵懒姿态。而李瑶是站着的。
虽那日松嘴上这么说,李瑶对他倒是不敢怠慢,如今人家是部落酋长身份,因人家身份高了,她在人家跟前说话行事便不免拘束不自在起来。
她如此,那日松面上露出大大的笑来,让她不要紧张,然后指着门前的椅子让她坐下。这时那日松直接不见外地询问道:“你最近一直在收羊毛,动静闹得不算小。你收羊毛做什么?”
知道她收购羊毛,他最先是从格鲁那里得来的消息,先时他没放在心上,但后头她收羊毛的动作几乎遍布石林各个牧民部落,他便由此上了心。
“做买卖赚钱。”李瑶简单道。她老实做人,本分经营,她说的确实是实话。
“你少给我滑头,对我这如亲兄长般的大哥也不说实话吗?”那日松很喜欢逗弄李瑶,一则因其人身上没有中原女子的羞怯小家子气,二则是因其人对他来说有些可待挖掘的神秘,也莫名合他眼缘。一个十来岁的小姑娘身上带着如他这般年纪的老成,他很少见的。
“嗯,如今只是在前期招工阶段,成不成也要过些时候才知道的,总之不出三个月你就知道了。”
“和酒楼那般,我要入股。羊毛一斤你看好坏,五到八个钱收,百两银就能收近两万斤羊毛,这钱不多,即便这买卖不成,我也不怕赔本。”
“你盯着我这小买卖人做什么,去年我看山上核桃松子那么多,屯子里人都去捡,捡了也吃不了那么多,你何不帮着他们,通过你的药铺子将这些干货卖出?”
“嗯,你说的有道理。反正我有药铺子在那儿,收些干货,囤积买卖这些干货也属于顺便……你想引开话题的主意在我跟前没用!”
“你今日若是叫我问羊毛的事情,那你就等我两三个月好了,现在我也一时和你说不清楚,今日我还要赶着去县城,具体的我回来和你细谈好吧?”
“嗯,咱们酒楼这两日就竣工了,先时你和我都忙着,你忙着乐不思蜀地和小相公卿卿我我,我忙着公事,所以对于酒楼竣工后布置什么的,我就交给你了。至于酒楼菜单制定,我等你回来,请你吃饭,你尝过我们的饭食就再说!”
“呃,我哪里……”怎么这些人总喜欢拿她和傅景珩玩笑,李瑶气恼地反驳了半句后又转了话头道:“你这不良奸商,你给我多少钱,让我为你卖苦力?”她嘴上埋怨,心里不免委屈吐槽道:土豪,咱们不是朋友吗,我整日里做家事看孩子其实也不轻松,而如今你为何却也要如此压榨于我?
“呃,大哥我对你不好吗?卖苦力不是应该的嘛!”
“那你等我从县城回来!”
这么答完,李瑶很快说了告辞,然后一溜烟地就跑出了雅间,好似她身后有什么凶横的东西追她似的。出了雅间,她就叫了傅景珩赶紧走了。
她这如兔子逃蹿的一走,那日松有些意外,一会他摇头失笑一声,然后就让随从赶紧给他叫菜上饭,他道:“真是饿死了,最近太忙都吃不好。这丫头一跑,我这新得的消息她也听不到了。罢,这消息也不急着告诉她,回头再说吧。”
却原来,那日松今日特意要说个消息给李瑶听的。
屯边移民是在先帝时就已经有了这个操作的,只是在当今手上才得以大动作实施。近两年屯边迁移了近三十万流犯军户到此,除了这些流犯,此地本来还有兵士不下三十万。如此……光靠着军户垦田,一时间军粮还是供应不来的。
军粮朝廷若是自己购买,再从远地运来,其中不免会有贪污受贿的事情以及押运成本支出的问题,所以朝廷打算征役本州以及邻州百姓,将石林通往外州府的官道很快修通,如此,以方便行商来往此地交易买卖。行商里粮商自然也是少不了的。通过给粮商一定优惠,让他们运粮到此,和此地军营直接交易,这样本地军粮问题就能得到解决。
那日松听说这主意是户部侍郎和工部尚书顾宁提的。而那顾宁是傅景珩母亲的大哥,傅景珩的亲舅舅。谁知顾宁出这个主意有没有想来此地见见他这个侄儿的意思呢?不过……顾宁能不能来此地,那也要看今上的意思了。
那日松心里转着这个心思,正要开吃,就听到雅间外头李达喝斥马叔的声音……(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