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容身之地啊。”这是他无比苦楚的一件事,这一场对华国的打仗,熬到最后无论是胜利或失败自己都注定要消亡,他能做的就是让自己活久一点。
同时想法击穿这个死局,让自己不用横死,樾王这一刻想起了东方雄,他忽然对后者无比同情和怜悯,撇开立场来看,两人遭遇是何其相似,都只是当权者一颗抗敌棋子,还是不待见的那种。
只不过东方雄没有他这么洒脱,东方雄被国家情愫束缚不会把路让开,让樾军跟华军拼个你死我活,也不敢带领十万纵横天下的边军自立为王,而他樾王可以抛弃国家的概念,所以他能活着。
尽管,处境也是相当的艰难。
阮天精身躯一震,他也意识到这个问题,气氛稍微沉寂之后,他咬着嘴唇有些憋屈的看着樾王,压低声音道:“那就是咱们给赵恒见面谈判机会?这会不会显得我们太掉价?消沉将士士气。”
“当然不可能这么轻易见面。”
樾王似乎心中有了想法,低头抿入一口茶水道:“你给华国方面回电,告知如果想要我跟他们谈判,那就先释放昔日被关押的一千名战俘,唯有这样我才能相信他们诚意,不然双方不用谈。”
“对了,还要他们释放阮东白。”
阮天精点点头,迟疑一会补充:“那樾相、、、”他苦笑一下补充:“樾军在樾王你统率下击溃了东方雄和十万边军,三军将士对樾王不再是停留在传说和象征,而是变成一种热血的膜拜。”
他目光蕴含一抹担忧,语气也变得无奈:“此时,你只要一声令下,相信至少有十万人跟着你赴汤蹈火,你在军中已经彻底确立军王地位,也正因为这一点,樾相对你已经开始戒备和猜忌。”
“你这时候跟华国谈判,很容易被樾相借题发挥。”
阮天精声音一低道:“樾王,你要小心,免得步了年羹尧的后尘。”功高震主向来是为人臣子的大忌,当樾王的威望和人心胜过樾相时,樾王的死期也差不多了,樾月夜他们出现就是最后作证。
“放心,我有分寸!”
樾王淡淡一笑,自信回道:“我待会会给樾相他们打个电话,把赵恒和华国方面的意愿跟他们详细说出,我会告诉他们谈判有利无弊,因为我心中有了另一套方案,足够说服他们支持谈判。”
樾王眼里射出一抹凌厉的光芒,他已经想好了足够理由去说服樾相,虽然这个时候跟后者沟通越来越难,但这次是自己等待已久的机会,他无论如何都要争取一下,不然就会错过这解困机会。
“对了,唐文静回去没有?”
樾王想到一件大事,精神一振:“他该抵达疆城了吧?”
在樾军攻击猫头山胜利的第二天,唐文静就趁着所有人目光关注猫头山和东方雄时,悄无声息的离开樾军大营回华国,去为樾王第二场胜利做准备,不过为了安全起见,他特地绕了一个大圈。
阮天精退后两步扫视四周和门外,随即又走到樾王身前低声汇报:“早上收到了他平安抵达的消息,他明天开始就会做事,他让我们放心,他会安排好一切的,保证双方计划顺顺利利实行。”
“这就好!”
樾王靠在椅子上呼出一口长气,揉揉自己的脑袋回应:“这是我攻破三十万华军的最佳办法,也是我大获全胜后能全身而退的唯一活路,不过唐文静这个人也不太可靠,咱们也要防着他点。”
阮天精眉头一皱:“他不可靠?”
樾王目光掠过角落中的无名牌位,把杯中茶水一口喝完:“这人可以共患难不可以共富贵,事情未成之前可以绝对信任他,但事成之后一定要防止他捅刀子,你去给阮心亚他们发一个密令。”
“告诉她,该苏醒了!”
阮天精挺直身子回道:“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