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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摘下了耳机,放在电脑桌旁,鼠标点击退出了游戏。
三天了,一切相安无事,我哥说的王涛有没有供出幕后老大我不知道,那群痞子混混也没有找上门来找茬,应该是听到我哥的名字不敢来了吧。
我看着游戏厅里激情的打游戏的人们,突然生出一种怪异的感觉:他们在打游戏,我也在打游戏,可我在赚钱,他们却在被坑钱……这大概是世界上最轻松的工作了吧,但这三天以来我却感到索然无味,人是会麻木的,不能轻松,就得折腾!
我竟然有点怀念三天前发生的那些事,人这一辈子,应该要像我现在这样,还是要像三天前那样?
这时我听到我游戏厅门口一阵嘈杂,好像有人吵吵嚷嚷着要进来,却被门卫拦住了。
我站起身准备去看看,该不会是检查的机关人员吧?又或者是灰头土脸的乞丐要进来玩?我摇摇头,心想我真是想多了,也好,我坐在这三天都快要发霉了,是警察也好,是乞丐也好,都让他进来吧。
走在两排机器中间的走道,刚走了一半,就见从门口冲过来一团黑影!
由于阳光从外面射进来,我只能看见一团疾速的影子朝我冲来,相反,对面冲过来的人,能很清晰的看清楚的的样子。
“啊!我cao你妈!”
那团黑影的人看来体重很重,横冲直撞的速度极快,我一个猝不及防就被那人影撞到在地。
剧烈的冲撞力度让我重重倒地时,下意识骂出了口“我靠!!你tm谁啊!”
在听到这人的叫骂声的时候我就认出了他,等他从我身上撑起来的时候,我才看到他的面目--赫然正是那天被我和哥摆了一道被送进监狱了的人,王涛!
他怎么出来了?!
我心里来不及思索,急忙奋力从他身下挣脱出来,迅速的向后退去,退到吧台那边,王涛看我退后立马跟着逼近过来,嘴里还在不断的骂骂咧咧。
我靠到吧台边沿,眼睛不敢放松的盯着王涛,这家伙肯定是因为上次那事来寻仇的,柿子挑软的捏,他打不了我哥就来找我麻烦,我怎么会不明白!
不知道为什么,我看着渐渐逼过来的王涛,突然有那么一刻的轻松了一下,好像心底某块空虚的地方一下子充满了热血,不再麻木不仁!三天了,老子有三天没沾腥血味了!我突然的兴奋了起来!
“王涛!我可没惹你吧!你凭什么来砸我场子!”
摸到了甩棍,我心中一稳,大胆起来,从柜台上拉出甩棍一甩,甩成长棍,面对着王涛迎了上去!
王涛一见我手上有家伙,骂了一声,马上怂了,向后慢慢退去,现在轮到我逼近前去了!
我走了几步,大声喊道:“保安!你们都tm是吃屎的啊!还不过来解决了他!”
我嘴上大声喊着,其实已经不报希望了,心里大骂,我靠!在我的场子怎么能怂!
这王涛也不是脑残,肯定不是一个人来的!
果然我远远的看到,几个人影架着两个颓软的穿着制服的人体从门口走了进来,把那两个穿着制服的昏迷的人丢在一旁,气势汹汹的走了进来。
我大略的看了一看,脑袋顿时一轰,这尼玛?是来砸场的还是来炸店的?还他妈都是带着家伙的!我靠……
这人也太多了吧,足足有二三十人!而我这边,大多的玩游戏的客人早已经落荒而逃了,我心里在喊冤,你们都还没给钱的啊!
心里对自己讲了个冷笑话,可没有效果,我的心还是提到了嗓子眼,我身边还有着几个年轻人,大多数的客人都逃走了,只留下几个看着挺有血性的客人,都是我店里的常客,他们年纪都不大,但胆子不小,都是有义气的家伙!
但只有五六个人,况且我这边的人光有血性,常年打游戏的人你指望他有个好*?这几个人都没几个壮的!我还是回头冲他们点了点头示意,他们也回敬我,这年头,有这种人足够了!
两方还在对峙,局面一触即发!王涛得意洋洋的看着我,对我竖起了中指。
我心里一狠,还是软弱的说了一句,我去,看来这次要栽了!
但嘴上不能怂,我对后面几个人道:“留下的都是我的兄弟,我cao,两横一竖就是干!干他妈的!”
我们几人冲了上去,好像不是在拼杀,而是陷入了泥沙里难以动弹!
我一甩棍直接抽在王涛*上,王涛不知道哪里抽出来一根铁质棒球棍,一下敲在我左手上,一声脆响!我知道大事不妙,我可能骨折了!
我原以为我们几个人冲上去绝对坚持不了几秒钟,十秒钟挂定!我没想到的是在一片惨叫声和嘶喊声中,我们几个都负了伤,但竟然支持了快足足一分钟!
但天差地别的差距实在太大,我们怎么也没法在撑下去,就在王涛又是一棒球棒一闷棍打来,我以为我左手真的断了的时候。
外面从门外远远的传来几声大声的话语。
“我靠!是谁敢在哥罩着的地盘造次啊!!”
听到这声音我心里一暖,既然他们来了,我就是死,也几个一起上路的!何况,他们决不会让我死的!
第一声是我的兄弟疯子!有这第一声就必然有第二声!
“尼玛的,你这脑残的孙子是带了一群脑残过来了吧!”是砖头!“*你爷爷的,竟敢打我兄弟!不想活了你!!”是马炮!我几乎热泪盈眶。
就在我被最后一闷棍打的昏过去之前,我听到一声混厚的声音:“妈的,兄弟们给我上!”
是金胖子!他们都来了,即使没听到话声我也知道,杨蒙肯定也来了!他们都来了,别说是二十人,就是两百人我都不怕!
王涛的人和我兄弟打的如何热火朝天我已经不知道了,那最后一闷棍打的我昏过去了。但我知道,这架,打的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