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桑姐躺在沙发上,两只腿敞开着,上面都是淤青,脸上也有,她的表情很麻木,我坐在地上,我很痛苦,真的,非常痛苦
“我弟,别哭,姐就是做这行的”桑姐麻木的说着:“我入行的第一天,拉我的皮条客就跟我说,做了这行,除非你真的嫁人了,否则,你就永远是一只鸡,你就没有做与不做的权利,人家只要有钱,就可以上你。”
我很怕,桑姐的脸像死一样麻木,在麻木的脸上,流下来一行泪,但是桑姐是笑的,真的,我不知道她为什么会笑。
“我就是一只鸡”
桑姐麻木的说着,我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煎熬
“野鸡进家门,在我这里接客,你他妈的问过我了吗?”
门外面有人呵斥了一句,我转头看着,是一个四十多岁的人,穿着黑色的西装,看着像黑社会,他说着就进门了,跟身后的人说:“贵子,拉起来。”
身后一个高大的人带着几个人把桑姐拉起来,很粗鲁,这个时候并没有桑姐很可怜而给他半分怜惜。
我很害怕,这个人让陈强都害怕,我知道他肯定是个更坏的坏人。
他把地上的钱捡起来,数了数,然后塞进桑姐已经被撕开的胸口,对桑姐说:“我是这里的老板,你可以叫我涛哥,我这里不是随便野鸡可以进来卖的,不管你今天是自愿的,还是被迫的,你都坏了我的规矩,我看你弟弟还挺有义气,我就不花你的脸了,但是你得还债,一千块,一千个人,什么时候接够了,什么时候滚,你要是敢跑,我保证你们会上新闻,但是是法制晚报。”
桑姐被重重的摔在沙发上,这些人非常的冷漠,并没有把她当女人看,我看着那个人,涛哥朝着我走过来,我害怕,我低下了头,涛哥走到我面前,捏着我的下巴,把我的脸抬起来,问我:“钱那来的?”
我知道涛哥看不起我,像我这样的人不可能有那么多钱来这里潇洒,我说:“赢来的。”
“那赢的?”
我说:“万瑞祥赌石赢的。”
涛哥沉默了一会,松开手,对我说:“你要是偷的,我剁你一只手,你要是抢的,我剁你两只手,你要是赢的,算你有本事,我虽然不是好人,但是我最恨偷抢,赚钱就赚钱,得靠自己本事,贵子,打电话给万瑞祥。”
我看着那个高大的汉子拿出电话,我心里很慌,这个涛哥给我一种比陈强还要可怕的感觉,我看着那个叫贵子的汉子对涛哥点头,但是我高兴不起来,我还是害怕。
涛哥有些惊讶的转身看着我,他一双如鹰一样的眼睛瞪着我,像是要把我的内心看穿一样,我很害怕,低下头不敢看他一眼。
“有本事,跟我吧”
我没说话,我不知道该说什么,我的沉默也换来了重重的一巴掌,我看到那个叫阿贵的人给了我一巴掌,骂了我一句:“不识抬举,不知道说话?哑巴?被吓傻了?活该你一辈子被欺负。”
我抬起头,刚想说话,又被打了一巴掌,打的我牙齿都有点松动了,我看着阿贵恶狠狠的看着我,我不知道该说什么
“怂,活该被欺负,算了,你没运气”涛哥说:“明天来接客。”
我看着涛哥他们离开了包厢,那个叫贵子的人推了我一把,我跌坐在地上,他瞪着我,很凶,是那种会吃人的凶。
我很害怕,直到他们全都走了,我还能感觉到害怕。
我爬到桑姐面前,桑姐紧紧的抱着我,她没有哭,而是笑了,笑的很开心,我不知道她为什么笑,真的,我不知道她为什么笑。
桑姐重重的在我的脸上亲了一口,对我说:“弟弟,我有窝了,我有窝了,我不是野鸡,我可以在这里卖了,我有窝了”
桑姐的话刺痛了我的神经,她显得很开心,虽然她的身体都还在抖,但是表情却是极为开心的,我不知道为什么,我不知道,桑姐对我说:“知道我们为什么会被欺负吗?”
我摇头,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你穿的就像是个乞丐,不值钱,我看着就像是个鸡,有钱就能玩,我们这种人没有任何地位,就写在脸上呢,谁都能欺负我们,想不被欺负,你要么变的有钱有权有势,要么有一个靠山,现在我有了”
我看着桑姐,她说的很严肃,像是在告诉我一个人生道理一样,但是这个道理太残酷了
我问桑姐:“你难道想一辈子做鸡吗?”
桑姐点了一颗烟,手抖着塞进嘴里,她看着我,对我说:“不做鸡我又能做什么呢?你娶我吗?你养我吗?”
我真的很想说“好”,但是我沉默了,我没有说出口,因为我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