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人绝对不是周昆,因为周昆绝对没有这样的心机。
我说:“知道,什么事?”
“什么事?妈的,你还问我什么事?我们之间的事情大了,你切了老子一根手指,开了老子的脑袋瓜子,你觉得我们之间有什么事?”周昆很愤怒的问我。
我看着酒店的大门,我知道,这件事不会这么简单,一定跟这批货有关,我心里隐隐有了答案。
我说:“你叫铁皮接电话。”
电话里周昆一下沉默了起来,过了好几秒他才嚣张的骂我:“你他妈以为你是谁啊?这件事跟我老大没关系,是我们的私人恩怨,我告诉你,你妹妹在我手里,我在傣家山等你,你知道在那的,你要是不来,我这有二十几个兄弟,你跟我的恩怨,就算到你妹妹的头上。”
我听着电话里的忙音,我耳朵有些嗡嗡作响,脑子一片空白,我那一瞬间整个人都傻掉了,因为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我的小聪明,小算盘全部都消失了,脑子一点也不灵光了,我的头很疼,非常疼,我蹲在地上,不停的捏着我的鼻梁,但是根本不管用,我觉得耳鸣,我捂着我的耳朵,很痛苦。
怎么办?怎么办?
没人能给我答案。
涛哥说的话真对,我被女人绊住了腿脚,如果我去找周昆救刘裴,那么我一定会错失这批货物,到时候铁皮一定会找这个理由弄死我,当然,我去了,也肯定会死在那里,这是一个死结。
这一段时间走过来,我的道路充满了荆棘,每一步都让我被扎的遍体鳞伤,但是,我还是趟着那条血路走过来了,不过这一次不一样,这次是别人给我挖了一个坑,我已经站在了边缘,回头无路,前进无生。
必死无疑
我脑子很空白,耳朵被狂轰滥炸一般
“喂”
“你没事吧?”
我猛然抬头看着说话的人,她说的是广东话,她努力的想要说普通话,但是依然说的不标准。
我抬头的一瞬间,阳光刺到了我的眼睛,我看着说话的人,她穿着短背心,短裤,带着遮阳帽,穿着运动鞋,脸上都是汗珠,她的眼睛很大,汗水把一丝发梢贴在了脸上,仰望着她,就像是在看云层里的天使一样,那么光明。
她扶着我,脸上满是关心的神色,她很年轻,至多二十多岁,身材很好,皮肤很白,我确定她不是瑞丽人,但是我觉得她让我很熟悉,熟悉的不能在熟悉了,像是陪我度过了十几年的妈妈一样。
她长的很像我妈妈。
不,简直就是一个人,在我的印象里,我妈妈就是这个样子的,我小时候记忆里的妈妈就是这个样子。
跟那个捡破烂的妈妈不一样,我脑子里没有她不堪的容貌,我只记得小时候她的样子。
就是眼前的这个女孩。
我是个现实的人,我知道我妈妈已经死了,但是当我抬头看着这个女孩的时候,我又分不清现实了,我觉得我妈妈还活着,就在我眼前,以至于我口不对心的喊了一句“妈妈”。
女孩听到我的话,关心的神色突然变得错愕,但是稍后她就蹲下来,掏出汗巾,擦掉我额头上的汗珠,汗巾的香味传到我的鼻息里,是一股熟悉的茉莉花的香味,这味道,好熟悉。
我记得妈妈很喜欢花。
尤其是茉莉花。
这突然而来的味道袭击,让我的脑子彻底瘫痪了,我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然后被她拉起来。
我伸手抓着她给我擦汗的手,我说:“妈妈,是你吗?”
她笑了起来,摇了摇头,然后转身就走掉了,或许是我太失礼了让她害怕了,我看着她的背影,我很失落,我想要追上去问个究竟,但是很快我就看到有三个大汉跟了过去,而且,还对我发出了恶意的警告,那一瞬间我就知道。
她不是个普通的女人。
我不死心,不甘心,但是我无可奈何。
我看着手里的汗巾,洁白的汗巾因为给我擦过,所以被染黑了,我突然喊道:“等等,你的汗巾”
我想争取跟她说一些话,那怕是一句也好。
但是她回过头来,对着我笑了一下,说:“送给你了”
我痴痴的看着她跑开,跑进了瑞丽世纪大酒店,那身影消失了,但是却在我的内心深深的烙印下了。
我看着手中的汗巾,我不敢相信,这世界上还有长的如此像的人
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