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候,是一对母子母慈子孝、喜极而泣的画面,这幅画除了母慈子孝之外,旁边还有一碎裂的碗,地面到处溅的点点汤水。
迟殊颜一连扫过四副画像,最后目光忍不住停在地面上被砸的四分五裂的破碗,她还是看的有些一知半解,但她似乎知道画者画这些图案应该是在讲一个故事。
迟殊颜忍着好奇,继续瞧。
很快,画像转到第五幅的时候,迟殊颜发现画者画像的时候开始变得有些匆忙,有些地方线条断断续续,勉强连接在一起。
迟殊颜努力瞧了好一会儿,才隐约瞧出画的是什么。
迟殊颜盯了老半天才看出第五幅是一个男人当着许多人面前一脸虔诚又愤怒把一对挣扎不停的母子绑进寺庙的内容,她认真盯着这副画像,发现画者还在这男人眼睛两边多画了两把大火,她猜出一些意思。
但看到这里,这一系列画像情节她总觉得有些熟悉,又一时想不出哪里熟悉。
迟殊颜咬咬牙,又从第一幅画像开始看起,瞧到第五幅画像时再顿住,来回瞧了三四遍,等五遍的时候,迟殊颜才发现第三幅画像旁边有一个十分小的字,字太小,压根瞧不出到底是什么字。
迟殊颜只好用手摸痕迹,靠痕迹来猜测这字。
很快她摸出这个字是‘许’字。
许?
迟殊颜猛然想起之前吴浩明给他说许家陈年旧事,说许家孝子为了挽救亲妈的命,特地去寺庙虔诚求佛,后来‘佛像’转灵,许家孝子亲妈的绝症真好了,而且许家之前凶的厉害,后来没多久富了起来,嫌村里日子太平淡,搬出村了。
如果是许家的事,这些幅画都是解释的通,迟殊颜隐隐觉得墙壁上这些幅画的内容应该就是当年许家孝子家事的真相。
迟殊颜强压下心里的激动,立即赶紧继续拿蜡烛照其他幅画像,只不过她目光扫过第五幅,眉头猛地狠狠蹙起来。
第五幅这画莫名让她心理性厌恶。
先不说她实在不信这什么真佛主有这个好心能替许家孝子救母,她一直深信这世上没有白吃的午餐,恐怕当年许家孝子救母确实是实事,但十之八九应该是以他老婆和孩子为代价。
不过这会儿她没时间多想,好奇继续盯着其他画像瞧,第六幅画内容是像是一怪物和躺在一旁奄奄一息的孩子,画着笔画十分匆忙,怪物和孩子都匆匆一笔,可仔细瞧,这孩子脑袋不见,只有身体其他部分躺在地上,而这怪物身上却多了一个脑袋。
她顺着第六幅画像再瞧第七幅画像,画者画到这里,笔触已经越来越凌乱了,甚至有些杂乱,甚至有些只画了一半,线条也完全没接下。
迟殊颜足足盯了十五分钟,顺带各种猜测,才勉强看出第七副画像是一个男人坐在一青砖房前大门椅子上往火盆里扔一佛像的画面。
迟殊颜继续顺着画像看到第八副画,但等她目光落在第八副画像上,她发现上面只有凌乱的几笔乱画,似乎画者没来得及画也或者画者压根不想画,迟殊颜觉得恐怕这可能偏向后者,画者不想画。
迟殊颜看完这一系列图像虽然七八分懂了,但她心里莫名有些沉重。
她刚要移开视线,发现旁边角落竟然还有第九幅图案,迟殊颜盯着第九幅图案,画者笔触依旧凌乱,但最后一幅一反常态画的十分清晰,迟殊颜先瞧见旁边一个醒目的日期,上面写着六月三十。
而旁边画像上只见到处是乌云压顶和倒塌的房屋以及被乱石砸中人群,很快,周围四周的山峦突然塌陷,一瞬间直接将整个村埋了个干干净净,再看不到丝毫人和房屋。
迟殊颜目光定格在第九幅画像上,迟迟没有开口,右眼皮却猛地再次跳的急切,除此之外,她胸口一股比之前还浓烈的心悸压的她喘不过气,她捂着胸口扶着墙一脸痛苦,整个人就像是刚从水里打捞出来,上身衣服脱下估计还能拧出不少水。
就在这时候,刚才刚平静没多久的‘咚咚咚’声再次响起,声响还离她越来越近,仿佛就在四层连接五层的楼梯口,迟殊颜这才稍稍清醒一些,目光锐利顺着四楼楼梯往上瞧,冷声吐出一句:“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