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苏觅没有动机要这么做,可之后听了白姗姗提供的电话录音,才知道这一切都是真的,即便他不愿意相信。
他百思不得其解,便干脆不解,抱着身边的软玉胴体,旁若无人地同她打情骂俏,这些女人单拎出去,哪一个都不会比苏觅差,干什么要在一棵树上吊死。
江鹤辰便是这样安慰自己,他其实也不知道自己对苏觅的感情究竟如何,他在分手后一度十分伤心,但伤心过后便是被甩的愤怒,不分青红皂白地将怒气堆积在苏觅身上,此时听到白姗姗说是苏觅给他下的药,这些怒气便有了发泄的出口。
白姗姗自己在旁边给他猜测,她面上无害,甚至让人觉得这是一个因为受不了苏觅的心机于是想要将她的真面目公布于众的可怜人,跟江鹤辰说:“我觉得是因为苏觅早就想跟你分手,所以给你下药陷害你,一旦被她捉到,然后就--”
白姗姗深谙语言的留白功效,欲言又止,余下的让江鹤辰自己慢慢去挖掘,果不其然,江鹤辰想到白姗姗话中的可能性,勃然大怒,将手中的杯子重重投掷至地面,细碎的玻璃渣四下喷溅开来,旁边响起一道尖叫。
“叫什么叫。”江鹤辰怒目而视,“滚滚滚,你给我滚,没用的东西。”
他显然已经在暴怒的边缘,喊:“都愣着干什么,给我去找人。”
江二公子赶走了身边的情人,再坐下去时总觉得身侧空虚寂寞,他这时候抬头再看白姗姗,就觉得这人清秀的面庞似乎也透了些魅意,有些无端勾着人。
“白姗姗,是吧?”江鹤辰胸前的纽扣开了几颗,灯光照得他的身形分外健硕,衣袖挽至手肘处,露出结实的肌肉,冲白姗姗招手,语气暧昧,“过来。”
白姗姗心中大喜,但她表面上又似是心中惶恐不安不敢上前,最后还是旁边那人推了她一把,小心道:“叫你你就上去。”
白姗姗于是迈着小步走向江鹤辰,还未走到时,被那人长手一揽搂至怀里,脸上随后印下一记香吻,江鹤辰问她:“是处吗?”
“是。”白姗姗轻声说话,她半晌后补充道,“没,没跟别人有过。”
欲语还休,语气娇柔。
一时间,所有人的视线都落在她的身上,羡慕嫉妒皆有之,白姗姗像是没有感知般,怯怯将身体藏在江鹤辰的怀里。
男人果真都吃这一套。
对这些浑然不知的苏觅,下了公交后,慢慢走向自己所在的小区。
小区虽然处于繁华的闹市中心,但下了公交后还需要走一段路程,是条小路,此时来去人流不大,有时几分钟都不见身边有人经过。
明明是夏季,明明沿路两边总有蝉在不知疲倦地叫唤,此时万物却更像是静谧无声,一切实在莫名诡异,苏觅安慰了自己几句,忙加速疾跑起来。
不远处是几个男孩,拿出苏觅的照片互相问道:“是她吗,过来了,大家准备。”
苏觅转头,轻描淡写道:“我跟他分了。”
“分了?”宋冬有一瞬间的错愕,但他很快反应过来,继续笑,“看起来你也不难过,那我就不安慰你了,陪酒去吗,你的老本行。”
苏觅听后皱眉:“不去。”
她就去陪人喝过一次酒,是一个导演的饭局,中间有人叫来了几个姑娘,卖酒的,起初还挺正经,纯卖酒,后来就卖起了肉,她在旁边尴尬到不行,酒过半巡就匆匆离开。
宋冬劝她:“第一天,给我个面子,来的都是大老板,素质高,你不愿意谁也不会逼着你。”
他后来悄悄说:“有钱拿。”
过了一会苏冬就纳闷了,越来越觉得不对,啧了一声后拉住正要离开的苏觅,上下看了看,又去扯她的脸蛋。
“干什么?”苏觅被他捉住了脸,含混不清地问道。
“我看看你是不是苏觅,不对劲啊,你以前不是见钱眼,我呸,你以前不是挺喜欢赚钱的。”
“她不肯上来。”时刻关注着下边动静的郝哲骂道,“草他奶奶的,看不上老子。”
“换我也看不上你。”林泽旗笑,“太壮了,跟头牛似的,谁喜欢被你压,还不得要死了。”
“你妈的。”郝哲正要站起来和他打架时,忽然一顿,小声说,“别说话,上来了。”
他小心翼翼躲到门后:“我吓吓这姑娘。”
苏觅不情不愿地踩上楼梯,要不是宋冬劝他又求她,她也不愿意上来趟这趟浑水,实在糟糕透顶,光想着上回看到的画面,苏觅就觉得胃里一阵翻滚,又想要吐了。
她站在门口,深呼吸,敲门。
门虚掩着,里边静悄悄没有声音,她起先以为自己找错了,再一看门牌号又发觉没错,于是自己蹑手蹑脚推门进去。
刚探进半个身子,一个状似黑熊的一身黑男人大喊suprise,猛地朝他扑来。
那一下简直堪称苏觅人生中的几大噩梦之一,她吓得大声尖叫,仓促往后退,因为穿了高跟鞋,中途崴了脚,抓住东西才不至于摔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