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六爷抬手在他心口摸了摸,心情相当怪异。
“六爷爷……”
“嗯,她挺好。”
特别是诵经时的坐姿,抬头挺胸分外的端。只是,每次她那么坐着的时候,六爷注意力就开始不集中,不,应该说变得特别的集中,只是集中的地方从书上就到了她身上,就落到了她那一波九折的地方。
‘六爷,您看什么?’
‘嗯?我看看你出家的心是否足够坚定。’
他看的不是她的身体,而是透过她的身体看她的心。
曾经六爷与离尘之间出现过这样的对话。那时,包括现在,离尘对六爷的话都坚定不移的相信。而六爷……
曾经他以为,宁家儿郎大多是流氓,唯有他出淤泥而不染。可那时,他方才知道。流氓,是宁家每个儿郎的特质,他也未能幸免。对此,六爷觉得耍流氓并非他本意,他都是被祖宗给连累了。
想到那些,六爷轻叹了口气,离尘也是,不过是诵经嘛,为什么一定要抬头挺胸的坐着呢?缩头缩肩的不好吗?
现在教离尘诵经,六爷偶尔感觉他也在历劫。
抬头望望天,不是都说春天才是交配的季节吗?现在都冬天了,为何还令人蠢蠢欲动呢?
看六爷神情多变,呆呆没再多问多言,心里已知距离六爷娶亲的日子应该也不远了。
抬头望望北荀京城的方向,父亲和娘亲也快回来了吧。他和六爷带兵守在这里,是为了迎接他们,同时也是为战而准备。
……
翌日
当宁脩睁开眼睛,看身边位置已空,看着那空荡荡的地方,宁脩眉头皱了皱,伸手摸了摸,被窝完全是凉的。苏言呢?难道他昨天晚上是做梦!
在苏言不在身边的日子,他确实经常做梦,偶尔还做春梦。所以,昨天晚上又是春梦一场空吗?
想着,宁脩沉思片刻,拧着眉掀开被子朝着自己胸口瞅了一下,当看到心口处的抓痕时,眉头松开了。
看来不是做梦,梦里放浪苏言可抓不着他,可现实中会。
知苏言确实已经知道,不是自己在做梦,宁脩望着窗幔嘴角扬了扬,静静在床上又躺了会儿,回忆一下昨夜的美好,现在的舒畅,而后才起身。
起身穿衣时,心里还嘀咕了一下,以往夜里折腾过,第二天都是苏言在床上爬不起来的。现在怎么成了他起不来了?
这,是苏言身体变好了?还是,他身体不好了?
想着,宁脩低头打量了一下自己,明明还是很好的。对自己的能力和体力,宁脩是毫不怀疑的。所以,结论就是苏言的身体变好了,这是好事儿。
在外守着的莫尘,看到宁脩,忙迎了上去,“主子,您起身了。”
“嗯,夫人呢。”
“回主子,夫人正在用饭。”
宁脩听了,抬脚朝着偏屋走去……
“你多吃点,这银耳粥的味道不错。”
“嗯!你昨天晚上睡的好吗?”
“挺好的,莫尘很贴心还会帮我盖被子,陪我去茅房。还有你相公,也跟你说的一样,是个好人。而且,他长的也好看。”
苏言听了笑了一声。
宁脩走到门口听到里面的对话,大步走进去。
走到屋内,看都没看萧贤一眼,径直在苏言身边坐下,盯着她看了起来。
“看什么?”
宁脩抬手将她垂落在耳边的头发挂在脑后,顺手轻捏了一下她的耳垂,轻声道,“你今天瞧着气色不错。”
苏言听言,眼帘动了动,这是夸她吗?感觉像是在夸他自个。
“赶紧去梳洗过来吃饭吧。”
“好。”
宁脩应一声,起身时,很是自然的倾身在苏言的脸颊上亲了一下才离开。
这举动,实在是有些放浪。但,宁脩却做分外的理所当然,又自然而然。
而萧贤也好像是瞎了一般,什么都没看到一样,四品八稳的吃着他的饭,连停顿一下都不曾。
宁脩只有在将走到门口的时候,回过头,似漫不经心看了萧贤一眼。
一眼看去,正好与萧贤视线撞上。
一个漫不经心,一个平静微笑。
看此,宁脩眼睛眯了下,萧贤移开视线。
宁脩:小兔崽子!
萧贤:老流氓!
苏言继续当做什么都不知道一般的吃着早饭。
待宁脩梳洗过来,苏言和萧贤都差不多已经吃好了。看到宁脩,萧贤起身,“二爷您慢用,晚辈先告退了。”说完,抬脚走了出去。
那样子,瞧着很是懂事,很是善解人意。知道宁脩不喜欢他,也不在他跟前碍眼。
“这小子跟他爹一样让人厌烦。”
苏言听了,看着宁脩,不紧不慢道,“之前不是你挑拨他与他爹断绝父子关系,并且还承诺他把他带在身边的吗?现在又作甚说这话?”
宁脩听言,瞅着苏言道,“我那是想让萧瑾难受!但我没想到这小子竟然真的会那么做。最后,让我也跟着心烦。我现在很怀疑,这小子是故意的,就是为了给我添堵。”
宁脩一副就事论事,绝对不是在说萧贤坏话的刚正不阿的模样。
苏言听了,满是同情的看着宁脩,还抬手拍了拍他的脑袋,“真可怜,竟然着了一个娃子的道了。一些日子没见,我相公变笨了!”
“苏言,你是在取笑我吗?”
“不,我是在心疼你。”
“你少个我阴阳怪气的说话。”说完,哼一声道,“没错,我刚才就是在说那小子的坏话,我就是故意挑拨他们父子关系的,那又如何?我不觉得自己哪里做错了!”
想到之前萧瑾掳走苏言,宁脩觉得只是挑拨父子关系远远不够,他应当直接让萧贤变孤儿。
苏言听了,正要说话,就听莫尘禀报道,“主子,夫人,将军府的管家周广来了在外请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