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系,缺了谁,都合不了缝儿,对不?”
“领导打的比方太贴切了!我是个粗人,要我说,领导是鲜花,我是绿叶,到了任何时候,我都心甘情愿的护在领导身后!”简冰双手端着酒杯立于顾远山身旁,笑意融融的望着他。
“简总太谦虚了,这比方打的多好啊!”华宇飞在一旁暗里帮腔,顾远山意味深长的冲他笑笑,干了杯中酒。
顾远山冲简冰招了一下手:“简总,你坐。”
“顾书记,喊我小简就好!什么总不总的,那都是虚名头,可别玷污了领导的儒雅之风!”简冰暗里贬低了自己,抬高了顾远山,华宇飞在一旁暗自赞许。
顾远山浅笑不语,心中对简冰加了几分:简冰有两下子,金都市的老大素质越来越高了嘛,不像当初的金毛,整个一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草包!
“小简啊,项目是好,只是垂涎这块肥肉的人众多,竞争是残酷的,不费点儿周章,怕是难抓牢——”绕了一个大圈子,顾远山切入正题。
“领导有话直说,任他是谁,胆敢从我嘴里夺肉,我就算是拼了这条命,也得守住咯!”简冰身上的匪气突现,华宇飞拍手叫好:“有魄力!”
“盯着这块肥肉的,不仅仅是咱们本省的企业,省外、乃至海外的人都想从中牟利,既然,我顾远山是l省的父母官,自然倾向于肥水不流外人田!”顾远山道出了实底儿。
“顾书记——您请放心!无论是谁,来一个,我撵走一个;来一双我撵走一双;决不容他们撒野!”简冰口吻坚定,目露凶光。
“好!l省、金都市,就需要像你这样有魄力的能人!眼下,你先解决了台湾方面的投资商,谨记,屁股擦干净,别给自个儿找麻烦!”顾远山面色阴沉,压低了声音。
……
“先生,您找谁?”包间外传来服务员的问话,旋即,一阵慌乱的脚步声远去。
顾远山警惕的站起身,简冰已经拉开门追了出去,华宇飞紧跟着跑到门口,盯着一脸疑惑的服务员:“咋回事?”
“刚才有一位先生,鬼鬼祟祟的站在包房门口,起初,我以为是里边的客人——可我传了几轮菜,他还在——我开口问他,他拔腿就跑——”服务员望着华宇飞冷冷的面孔,面露怯色。
“你忙去吧。”华宇飞侧脸望向走廊的尽头,服务员如释重负,埋头疾步离开。
华宇飞进屋关门,望着面色铁青的顾远山:“领导,隔墙有耳!”
“哼哼——终有一天,老子要让他有耳朵听,没嘴巴说!”顾远山手心里握着酒杯,硬捏出了几道裂缝。
华宇飞听闻顾远山令人发怵的话,再目睹他凶恶的面目,心中不免胆寒。金都相传顾远山做事心狠手辣,华宇飞去得晚,经历不多,不敢妄加评判,此刻一见,有些相信,坊间并非全是传闻。
简冰追至大门口,也没见那人踪影,他怒目圆睁,横空狠狠的挥出一记拳头,咬牙切齿的骂道:“妈的,敢坏老子的大事,不想活了!”
返回包间的途中,简冰不免猜测:这是顾远山安排的局,试探我本事的——还是对手在打探军情?
简冰进入包间,顾远山和华宇飞不约而同抬眼盯着他,异口同声:“怎么样?”
“让那兔崽子给跑了!两位领导,请放心,往后,我定然做好安保工作,就连一只苍蝇,也休想靠近!”简冰无颜,只好表决心。
“今儿这事,不怨你,在我的地盘上被人听壁角,这是我的问题!”顾远山口气平淡,很难看透他的心思。
华宇飞忧心忡忡的望着顾远山:“领导,要么——”
“小华,人无胆色怎成大器?该说的已经说完了,小兵小卒、小虾小米,有何惧?不到最后,岂能定胜负!继续喝酒!”顾远山提了酒瓶子,亲自给华宇飞和简冰斟酒。
华宇飞惶惶不安的伸手去接:“领导,哪儿能让你动手!”
顾远山挡开华宇飞的手,给简冰的杯子里倒酒:“这儿哪儿有啥领导?只有兄弟!”
简冰心中涌起澎湃,端起酒杯:“领导,冲您这话儿,我得自罚三杯!”
“三杯怎么够?刚说了没有领导,你又说错了话,该不该罚?”顾远山笑望简冰,目光深邃。
简冰拱手作揖:“兄弟错了,该罚!”
顾远山哈哈大笑,华宇飞心中忐忑不安,脸上陪着笑,简冰一口气连干六杯酒,尔后,望着顾远山:“老兄这下可满意?”
“不错!酒品看人品,老弟错不了,我等你的好消息!”顾远山注视着简冰,眼里充满赞许。
简冰的目光与顾远山交错,仿佛,两个人携手奔赴了毫无血腥的战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