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里,他跟老板也没啥区别,他沉着脸:“先生,我管不着你们,可我管得着他——柱子,你自个儿掂量,若是不想干了,那你就尽管坐在这里吃喝!”
“店长——我——”店长根本不听柱子解释,扭头气哼哼的往回走,何芳菲腾地一下站起来,指着他喝道:“你给我站住!”
店长大吃一惊,转头盯着何芳菲:“小姐,你喊我?”
何芳菲冷笑着走到店长的面前,蔑视的上下打量着他:“你不也是老板顾来的哈巴狗么,有啥资格在别人面前耀武扬威?”
“你——你可看清楚了,我是这店里的管事人!”店长很不服气,容不得别人轻视。
“管事人——哈哈,你还真是把自己抬得够高,区区一个店长,还真以为自个儿是老板啊?”何芳菲笑得前仰后合,好一会儿才直起腰来:“你信不信,我让你们老板杨文铁炒了你的鱿鱼?”
“你——你是?”店长懵了,摸不清楚面前的女子跟老板有何关系。
柱子一听,大吃一惊,这店的老板居然是铁蛋叔?那,眼前的这个女孩,难道说真是小暖?
“你甭管我是谁,反正你对他手下留情就行了!”何芳菲指着柱子,继续说:“与人方便,也是与己方便!”
“是是是,你们慢慢喝!”店长旋即露出了笑脸:“柱子,你好生陪贵客,我给送酒!”
“店长,我晓得了!”柱子完全被事态发展搅晕了,他望着店长远去的背影,不由自主的抬手挠着脑袋。
何芳菲走回座位上坐下,齐宏笑望着她:“何小暖——你可以啊,连老板都搬出来了,他是你家亲戚?”
“哪儿那么多废话,还喝不喝酒了!”何芳菲瞪着齐宏,一脸不痛快,转头盯着柱子:“牛高马大一个人,还被人家欺负,真不晓得你是不是男人!”
柱子心中委屈,旁人哪晓得他的艰难,只身一人回到金都,没有任何人可以依靠,什么都得靠自己。丢了ktv服务生的工作之后,好不容易得到目前这份工作,自然得格外珍惜,否则,又得回到吃了上顿没下额的日子。
最初看到‘铁蛋串串香’这个招牌的时候,柱子一下子就想起了杨铁蛋,不过,仅仅是一闪而过,真没想到,他果真是老板。
见柱子闷头不说话,何芳菲有些于心不忍:“算了,我也不说你了,看你那样子,也怪不容易的!不过——往后,你可别任由人家欺负了,晓得不?”
“谢谢!”柱子由衷的感谢何芳菲,虽然,他觉得女孩子应该内敛一点儿。
“你叫柱子?”何芳菲递了一瓶啤酒给柱子:“啥也别想了,喝酒!”
“嗯,谢谢!”柱子不好再推诿,接过酒瓶子,给自己倒了一杯酒:“我敬你们!”
齐宏歪着嘴,牙齿间咬着一根牙签,瞥了柱子一眼,目光转向何芳菲:“你都不问我叫啥?”
“有啥好问的,你就是你,还能是旁人?”何芳菲白了齐宏一眼,与柱子碰杯:“我叫何芳菲。”
“打住!”齐宏伸手拦在中间:“大小姐,眨眼功夫,老子又被你骗了!”
“姑奶奶我可是忍你半天了,少在我面前老子长、老子短——”何芳菲满面怒容,齐宏嬉皮笑脸的望着她:“哟,真生气了?那是口头禅嘛!”
“对对对——那是口头禅,好多地方的人都这么说话!”柱子帮着齐宏打圆场,齐宏却不领情,瞪他一眼:“有你啥事!”
柱子立即噤声,识趣的低下头,心想:如今,我只是一个卑微的打工仔,跟他们都没法比,不论是齐宏,还是小暖——跟我,都不是一路人,我能做的,就是躲开,走自己的路,远远的看着他们——
“你想啥呢?”何芳菲伸手拉了拉柱子的衣袖,齐宏心里不舒服,冲着她喊道:“何芳菲,我叫齐宏,齐天大圣的齐,宏伟大业的宏。”
“老土!”何芳菲撇了一下嘴:“我又没问你!”
齐宏心中窝火,心想:你这娘们儿还真难伺候,若不是真心实意让你当‘镇寨夫人’,老子哪儿能对你这么迁就,早他妈的霸王硬上弓,把你给办了!
何芳菲存心气齐宏,故意跟柱子没话找话说,频频碰酒,齐宏心中有牢骚发不出来,只能干瞪眼。
柱子的心中充满了疑惑,许多疑问需要找到答案,几杯酒下肚,话不由得多起来,他问道:“这个店的老板真的是杨文铁?”
“你认识他?”何芳菲大吃一惊,心中不由得产生了疑惑,反复念叨着柱子的名字,面色惊愕:莫非,他是柱子哥哥?
心中狐疑,何芳菲却不露声色,不想让柱子知道,她就是当年的杨小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