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简冰勃然大怒:“混账,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你给老子跟上就是了!”
“是,大哥!”司机挨了骂,不敢再吱声,闷头把车速开到极限,汽车就如醉汉一般,东倒西歪的朝前飞去,车上的人都胆战心惊,简冰面不改色,这与他之前和纪闫坤一起的经历相比,着实算不上什么。
简冰猜测,纪闫鑫没有开车,那辆车开车的人,要么是纪闫坤,要么是齐云,唯有他们的车技,能跟纪闫鑫抗衡。
简冰的心中涌起了担忧,却还是安慰自己: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此行若是平安,大不了,往后,跟纪闫鑫等人,要么兵刃相见,要么老死不相往来!
……
两车擦肩而过的时候,纪闫鑫锐利的目光扫到了那辆车上坐的简冰,他没有对纪闫坤说,只是独自思量:倘若没猜错,简冰此行,定是为我而来!既然来了,我这曾经的大哥还得热情款待他,我得赶在他前面回去,可不能让津钟失了分寸!
“阿坤,加快车速,我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做!”纪闫鑫一声吩咐,纪闫坤立即让汽车飞奔起来,汽车尾部拖着长长的尾巴,一溜烟就超了几十辆车。
纪闫鑫在心中轻笑:简冰,骡子怎么能追得上马?哥哥我先行一步,恭候你的大驾!
“大哥,你的身体刚刚康复,不宜过度操劳,有啥事,不如让我去帮你办?”纪闫坤处处维护纪闫鑫,好不容易与大哥团聚,他可不希望节外生枝。
纪闫鑫轻描淡写:“阿坤,有些事情,不是兄弟能代办的!我只希望你遇事要沉着,不要莽撞!”
“大哥,你这是不信任我?”纪闫坤有些负气,生死兄弟,风风雨雨中走来,还有什么事是不可以代办的。
“狗屁话!你是我生死与共的好兄弟,我不信你,还能信谁?年纪都不小了,别成天想着打打杀杀的,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纪闫鑫有些恼怒,他就怕纪闫坤沉不住气,当场给简冰难堪,反而把事情搞得一败涂地,如今,还没到非得跟简冰兵刃相见的时候,该周旋,还是得周旋的。
纪闫坤不完全明白纪闫鑫的意思,但是,任何时候,他都听大哥的,大哥让他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他也绝不留恋红尘恩怨,他说:“大哥,你是晓得我的,切莫把我说的话往心里记!”
“阿坤,你我生死相依二十年,你对哥哥的情义,我铭记于心,是时候给你娶一房媳妇,安生过日子了——等这几天忙完,就给你张罗婚事。”纪闫鑫岔开了话题,他不能眼睁睁看着兄弟们为了他,打一辈子光棍。
“大哥,我不要媳妇,我只要守在大哥身边!”纪闫坤一口回绝,纪闫鑫沉着脸:“混账话,好男儿当成家立业,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你不留根秧苗,怎么对得起祖宗?”
“大哥——”纪闫坤还想说什么,却被纪闫鑫堵了回去:“不用说了,这事我做主!我好歹还有个柱子,还有念想,也得让你有念想!”
“既然如此,那就一切听从大哥安排,长兄如父嘛!”纪闫坤打心眼儿里敬重纪闫鑫,几日来,深怕打搅他养伤,不曾问及大嫂娟儿的事情,此时,他斟酌又斟酌,还是忍不住问道:“大哥,有大嫂和柱子的消息么?”
纪闫鑫沉默片刻,缓缓地说道:“娟儿死了,死在我怀里,坟也被人毁了——改日,去给她修复墓碑——柱子,截至今日,还尚未有消息!”
“谁干的?”纪闫坤大怒,手下一抖,汽车歪向一边,眼瞅着就要冲下高坎,纪闫鑫眼疾手快,伸手打了一下方向盘,汽车回归正路,稳稳的朝前跑去。纪闫坤心有余悸,连声道歉:“大哥,对不起,让你受惊了!”
“受惊倒是没什么,咱们兄弟,啥样儿的风浪没有经历过?这算啥!”纪闫鑫拍了拍纪闫坤的肩膀,戏谑道:“在燕子关、深山老林都没丢了性命,若是把命丢在这儿,也算是老天爷开眼了!”
“……”纪闫坤尴尬的看了纪闫鑫一眼,说不出一句话来,内心发窘,且万分自责。
纪闫鑫伸了一个懒腰,从反光镜中看到简冰乘坐的车撵了上来,吩咐道:“阿坤,用心开车,甩掉后边那辆车!”
纪闫坤这才恍然大悟,方才大哥让他加速,实则是有用意的,他从反光镜中看到那辆车是金都牌照,问道:“大哥,莫非,车上是简冰?”
“用心开车!”纪闫鑫答非所问,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纪闫坤思潮起伏,暗自加速,在心中骂道:简冰,想要撵上老子,下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