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一把将他提溜起来,他惊惶的睁开眼睛:“怎么了——怎么了?”
“太阳都晒屁股了,你还睡,赶紧起来,我有话跟你说!”齐云沉着脸,有些话不吐不快。
纪闫坤挠着头,不好意思的望着齐云:“嘿嘿——先生,齐宏那小子挺能喝,居然把我灌醉了!”
“是他能喝,还是你傻?被人卖了还帮人家数钞票!”齐云白了纪闫坤一眼,心想:掉以轻心,齐宏那点儿小伎俩,都能蒙了你!
“不会吧,那小子跟我耍诈?”纪闫坤完全不相信,自个儿居然上当了。
齐云紧皱眉头,注视着纪闫坤:“先不要说他了,我给你说点儿正事!”
“先生请说!”纪闫坤穿鞋下床,拉过椅子,坐在齐云对面。
“今早,来了一个女人,叫何芳菲,说是齐宏的媳妇,你立即下山去金都,摸清楚她的来历;更重要的是,务必尽快找到柱子,把他送到l省,交给阿鑫;以防夜长梦多!”听完齐云的话,纪闫坤疑惑的问道:“先生是说柱子有危险?”
齐云严肃的盯着纪闫坤:“你千万不可私自放了齐宏,他一旦回到金都,将是一大祸害!”
“先生,您想多了吧,我昨晚跟齐宏聊了一夜,倒是感觉他成熟了、懂事了!”纪闫坤对齐云的话不敢苟同,并不能因为齐宏如今是雪狼谷的人,就将他一杆子打死。
“我自个儿的儿子,自然晓得他的秉性,阿坤,你可不能被他蒙蔽了——到时候后悔都来不及!我已是半截子身子埋进黄土里的人,不想当弟兄们的罪人啊!”齐云长叹了一口气,起身走到窗前,心中焦虑不安。
纪闫坤走到齐云的身后,伸手搭在他的肩头:“先生,您不要多想!”
“事不宜迟,你赶紧动身,这次就不要带人了,实在不行,你通知阿鑫,派人支援你!”被齐云一催促,纪闫坤的心没来由的悬起来,总觉得不对劲,似乎有什么事情会发生。
……
纪闫坤推门出来,坐在坝子里的齐宏和何芳菲,不约而同的抬头望着他,何芳菲低声问道:“他是谁?”
“纪闫鑫的兄弟纪闫坤,原来的黑雕帮二把手。”齐宏答完话,笑望纪闫坤:“坤叔,酒醒啦?”
“你小子,酒量不错啊,居然把我灌醉了!”纪闫坤笑呵呵的走过去,拍了拍齐宏的肩膀,目光落在何芳菲脸上。
何芳菲笑容灿烂,甜甜的喊道:“坤叔好!”
“哟,齐宏媳妇吧?稀客稀客!”纪闫坤的眼睛始终没有离开何芳菲的脸,总觉得这张面孔似曾相识,却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何芳菲娇笑道:“坤叔,我的脸上有花?您一直盯着看!”
“哈哈——那是你长得太可爱了——”纪闫坤打着哈哈:“我还有事,先走一步!”
望着纪闫坤朝下山的方向而去,齐宏冷冷的骂道:“准是老不死的派他下山通风报信去了!”
“给谁报信?”何芳菲疑惑不解,齐宏沉声道:“还能有谁,纪闫鑫呗!”
“有什么信好报的,你人都在这儿了,难不成,纪闫鑫还会杀了你?”何芳菲不以为意,齐宏冷哼一声:“他敢,不等他动手,老子先要了他儿子的命!”
“纪闫鑫还有儿子,人在哪儿?长得帅不帅?”何芳菲不经意的问话惹得齐宏恼羞成怒:“你他妈的不安分守己,休怪老子翻脸!”
“齐宏,你有病吧?好心好意来救你,凭啥对我大呼小叫?”何芳菲抬脚踢了齐宏一脚,齐宏暴怒:“老子又没喊你来!巴巴的来了,净惹人不痛快!”
“哼哼,姑奶奶我走,有本事,你再也别来找我!”何芳菲气得面红脖子粗,齐宏喊道:“你回来,把你的东西拿走,老子不稀罕!”
何芳菲不记得自己给过齐宏什么东西,但她还是走到他面前,死死的瞪着他:“齐宏,你记住,打今儿起,咱们一刀两断,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
齐宏挣扎着站起来,脸凑到何芳菲面前,何芳菲挥手给了他一耳光,他忍着痛,快速说:“你赶紧回去,把柱子带走,不能让任何人找到他,他就是纪闫鑫的儿子。”
虽然齐宏的语速很快,何芳菲还是听得清清楚楚,她这才知道,方才齐宏是在跟她演戏,逼她下山,回金都去,帮他办事。
何芳菲扯着喉咙骂道:“齐宏,我算瞎了眼,才看上你这种没心没肝的人,从今往后,我再也不想见到你!”
“滚——你赶紧滚,老子身边的女人多了去,哪儿在乎少你一个!看你这一身打扮,男不男女不女,老子身边的女人,个顶个漂亮,前凸后翘,随便揪出一个,都比你这‘男人婆’强——”齐宏做戏的话,听到何芳菲的耳朵里,倒像是真话,她气愤的瞪着齐宏:“你记住你说的话,千万不要后悔!”
何芳菲气哼哼的朝下山的路走去,齐宏扯着喉咙喊道:“齐云,你孙儿的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