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出来了!”
“谢天谢地!先生,大哥他没事儿了吧?”纪闫坤不无担忧的追问。
“这不好说,不过,阿鑫体质好,应该能扛过去!”齐云心中着实也没底儿,可他在心里发誓,想尽一切办法,也会救活纪闫鑫。
纪闫坤心中悬着的石头未落地,越发焦躁不安,不由自主又开始呼唤纪闫鑫:“大哥——大哥,你醒醒!”
“阿坤,你出去!你是听不懂人话?”齐云勃然大怒,连推带搡,将纪闫坤撵出门去,‘嘭’一声关上门。
纪闫鑫的身上,被扎满了银针,齐云守着纪闫鑫,一刻也不肯离开,心中焦灼不安。
……
简冰回到房里,老婆跟他大吵了一架,指责他不顾及她和儿子的安危,明明已经化解的矛盾,为何又要将仇恨点燃。
原本心神不宁的简冰,在争吵中,越发火气旺盛,一怒之下动手打了老婆。女人哭天抹泪,仿佛家里死了人,正在办丧事。
简冰不甚其烦,破口大骂:“你他妈的,嚎啥嚎?老子还没死呢!”
女人心中委屈、惊吓,自是口无遮拦,呜呜咽咽的数落道:“我看也快了,好端端的日子不过,非得搅得鸡犬不宁,这么下去,早晚咋死的都不知道!”
“臭婆娘,你居然敢咒我!”简冰气急败坏的甩手煽了老婆一耳光,用力过猛,将她打倒在地上,儿子吓得哇哇大哭。
女人捂着印了五个手指印的脸,悲愤的瞪着简冰:“你——你打我,你居然打我——”
“老子打你又咋啦?你再胡言乱语,老子让你彻底闭嘴!”简冰的话令女人心如死灰,她哭得越发伤心欲绝,儿子战战兢兢的爬到她的身边,伸出小手,抚摸着她的脸:“妈妈,你痛不痛?”
“儿子——咱们没有活路了——”女人的话惹得简冰怒火攻心,抬起一脚踹过去腿抬在半空中,却被突然扑过来的儿子一把抱住,狠狠的咬了一口。
简冰痛得呲牙咧嘴,面目狰狞的瞪着儿子,恶狠狠的骂道:“狼崽子,老子你也敢咬!”
“不许你欺负我妈妈!你是坏人——我不要你做我爸爸!”儿子仇视的目光令简冰不寒而栗,他不禁打了一个激灵。
简冰一把揪住儿子的衣领,将他提溜在空中,怒目圆睁,正在这时,门外传来敲门声:“大哥——我们回来了!”
一听是追踪纪闫鑫的人回来了,简冰一松手,将儿子丢在地上,大踏步走出去,沉着脸,问道:“怎么样了?”
“大哥,兄弟无能,让纪闫鑫跑了——”简冰一听,犹如五雷轰顶,咆哮道:“废物,一群废物!人不如狗,那狗鼻子被堵上了?”
“咱们用狗搜索来着,不知为何,查不到一点儿蛛丝马迹!”
“滚,留着你们这一群饭桶有何用?”简冰气急败坏的一脚将那人踹下了楼梯,只听得一声惨叫,那人骨碌碌滚下去,重重地摔在地上。
屋内,简冰的老婆紧紧的搂住儿子,吓得魂飞魄散,她感觉简冰疯了,完全变了一个人;以往的他疼爱妻儿,如今的他已丧心病狂,眼里没有亲人。
简冰在走廊上来回踱步,沉重、焦灼的脚步声,在冷夜中如重锤,一声声敲在他的心上,他咬牙切齿的骂道:“居然让你跑了!你不死,老子就得亡,当下,又该如何?纪闫鑫,老子就不相信,你有通天遁地的本事,你身上有伤,能逃得了多远?”
事不宜迟,简冰连夜部署下去,派出大量人力,全程搜索纪闫鑫的足迹,并且守住各个医院、诊所,以及药房。
纵然做了许多防御工作,简冰心中依旧不踏实,连夜派人将妻儿转移到乡下,而他自己也卷着家中值钱的东西,搬到自认为隐秘、安全的巢穴里去,原本好端端,充满欢声笑语的家,就此成为空巢。
……
周凡回来告知铁蛋见到了何芳菲和齐宏,却没能打探到柱子的消息,铁蛋就寝食难安,大半夜的,还瞪着大眼睛,望着天花板。
铁蛋想不明白,从燕雀村走出来的他这一代人,为何日子总是过得不安宁,每一次都是这样,眼瞅着日子安稳太平了,又得出一点儿幺蛾子,搅得人心惶惶,没有头绪。
儿时的马栓儿,此时的纪闫鑫,在铁蛋的眼里就是一个传奇,他九死一生,每一次得知他死了的消息,都悲恸难耐;隔上好些年,他又出其不意的活了过来,让人惊喜过度。
铁蛋希望,柱子能够像他的父亲马栓儿一样,一次又一次的创造奇迹,哪一天突然回来,站在他的面前。
铁蛋感觉大千世界中的事情,太奇妙了,有些人和事,看似与自己无关,实则是千丝万缕,理都理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