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臂,在他身上轻点几下,齐宏的胳臂就软趴趴用不上力气。
齐宏抬头一看,方知偷袭他的是父亲齐云,顿时恼羞成怒,破口大骂:“齐云,你个老不死的,管老子的闲事!”
齐云不搭理齐宏,转身面向方焱:“对不住了,请带着令尊、令堂,回去吧!”
方焱狐疑的望着齐云:“谢谢老先生出手相帮,请问您是?”
“不问也罢,请回吧!”方焱不好再逗留,搀扶着爹、妈缓缓走去。
齐宏气急败坏的吼道:“方焱,你他妈的胆小鬼,临阵脱逃,不是个男人!”
方焱任由齐宏发疯似的喊叫着,却不回头,心想:真是什么人配什么人!
方太太义愤填膺,絮絮叨叨的数落着何家的不是,连何老夫人也连累进去了,方先生斥责道:“你这张嘴就积点儿德吧,好歹两家多年交好,你倒好,何老夫人招你惹你了,你把老人家一起骂进去了,合适吗?”
方焱也说:“妈,您就少说两句吧!合得来就多走动,合不来就不走动,别总是说长道短的!”
方太太叹了一口气:“唉——你这爷儿俩,倒是帮着别人来编排我了!”
……
那边,齐宏没能将方焱骂回来,又开始对父亲齐云喷出污言秽语,夏津钟忍无可忍,痛骂道:“齐宏,你现在是翅膀长硬了,眼里没爹了是吧?也不怕天打雷劈!早晓得是这样,当年大伙儿就不该救你,让你冻死、饿死在那悬崖峭壁上!”
“啊呸——”齐宏冲着夏津钟啐了一口,冷笑道:“你他妈的算老几啊?也敢跳出来教训老子!你等着,有一天,爷爷我一定亲手送你上西天!”
齐宏话刚一出口,齐云就气愤的抬手狠狠的甩了他两耳光,骂道:“养子不教父之过,我今儿就好好的尽一尽做父亲的责任,打断你的手脚,看你往后还怎么害人!”
齐宏一听,狂笑不止,齐云抬起手正要落下,夏津钟急忙拦在中间,捉住齐云的手:“先生,使不得啊——他好歹,是您唯一的儿子!”
就在这时,管家急冲冲跑过来:“姑爷,老夫人怕是不行了,请您过去呢!”
“老婆子要死了,关我什么事?老子还没拜堂成亲,是他妈的哪门子姑爷?”齐宏的话噎得管家不知所措,他抬眼惶惑的望着齐云。
齐云厉声喝道:“齐宏,你去还是不去?”
“老子不去!”齐宏瞪着死鱼眼,盯着齐云。
齐云二话不说,提溜着齐宏的衣领,就像老鹰抓小鸡一样,朝别墅方向极速走去。管家和夏津钟跟不上齐云的脚步,一路小跑。
齐宏手舞足蹈的挣扎,却是越动越觉得身体困乏,齐云冷冷的说:“别乱动,再乱动,你就废了!”
齐宏吓得不敢再轻举妄动,乖乖的任由父亲提着他走进别墅。
何老夫人躺在床上,何芳菲守在床前,泪水盈盈。走到门口,齐云就把齐宏放下来,悄声说:“自己进去,好生跟老人家说话,不然,我饶不了你!”
齐宏一直认为父亲不会对他下手,今儿才知道太高估自己的判断力了。自知不是父亲的对手,此刻自然是保命要紧。
齐云守在门外,管家跟夏津钟气喘吁吁的跑到他面前,管家二话不说,恭恭敬敬的鞠了一躬:“谢谢亲家先生!”
“老朽愧不敢当!”齐云扶住管家,满眼愧疚:“你进去吧!”
管家忐忑不安的走进门去,心里寻思着,要不要把齐宏父亲来了的事情告诉老夫人。
思来想去,管家还是走到何老夫人的床前,低下头,轻声说:“老夫人,姑爷的父亲来了!”
何老夫人大惊失色,齐宏明明说家中无人,这会儿怎会凭空冒出一个父亲来?她的目光扫过齐宏仓皇躲避的眼睛,颤巍巍的说:“真——真是太无礼——怠慢亲家公了,快、快请他进来!”
管家急忙跑到门口,恭敬的喊道:“亲家先生,老夫人请您进去!”
齐云迟疑片刻,最终迈开脚步,走进屋去。看到齐云,何老夫人挣扎着要起来,齐云制止道:“老夫人莫动,老朽略通医术,不如,让我先给您瞧瞧病?”
何老夫人点点头:“亲家公——怠慢了,我这也只有死马当作活马医,劳烦您了!”
齐云抬眼望着何芳菲,柔声道:“芳菲,你跟齐宏先出去!”
何芳菲站起身,扯着齐宏往外走,齐宏刚想甩开她的手,却见父亲冲他投来凛冽的目光,赶忙伸手扶住她:“你慢点儿!”
待齐宏和何芳菲走出门,齐云开始给何老夫人号脉,片刻之后,说道:“老夫人,放心吧,我能治好您!”
何老夫人浅笑,管家瞠目结舌,不敢相信,方才,大夫明明判了死刑;只是没有当着老夫人的面说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