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着脸,揪着夏津钟的衣领,将他提溜到院子里,塞进了车里,眼睁睁的瞅着纪闫鑫和齐云上车,驱车而去。他愤然的骂道:“大哥和齐先生都疯了吗?孰轻孰重都分不清了!”
“坤哥——你这是咋啦?”夏津钟一脸懵懂的望着纪闫坤,纪闫坤把他的脚塞进车里,骂道:“继续睡你的觉!”
砰——
纪闫坤将内心的愤怒都宣泄在了车门上,而后绕到驾驶座,钻进车里,发动引擎,猛踩油门。
汽车开出院子,跑上大路之后,纪闫坤一拐方向,转上了前往金都的路,这是他第一次违背大哥纪闫鑫的命令。
一路上,纪闫坤把车开得飞快,下午饮进肚里的酒,这会儿发挥了作用,在酒精的刺激下,他将车速开到了极限,醉酒的夏津钟,在数次极速拐弯晃动身体之后,终于忍不住,狂吐一气,惹得纪闫坤也阵阵干呕,无奈之下,他将车开进洗车场,就近开了一个房间,把面色惨白的夏津钟扛进去,丢在床上。
等待洗车的时间,纪闫坤也靠在床头闭目养神,迷迷糊糊中险些睡着,突然惊醒,他拿起床头柜上的车钥匙,继续赶路。
……
纪闫鑫和齐云快抵达何家大院的时候,恰好看到齐宏一脸阴沉的开车出来,纪闫鑫放缓了车速,打着双闪跟他打招呼,岂料,齐宏权当没看见,脚轰油门,呼啸而去,一阵劲风刮得越野车有些轻飘飘的,可见他的车速之快。
齐云沉着脸,心事重重,心想着:齐宏这小子,不知又惹了啥祸端走了,唉——简直就是一个祸害!
门卫一看是亲家公来了,赶紧放行,纪闫鑫缓缓将车开进院子里,停在院门口的停车场,拎了东西,与齐云一道徒步前行。
走到别墅门口,就听到里面传来何芳菲声嘶力竭的声音:“奶奶——你甭劝我,这婚我离定了,跟他这种人,日子没法过!”
“芳菲,你已经不是孩子了,我早就提醒过你,收敛一下脾气,可你呢,全当耳旁风,任意妄为,你说你,好好的日子不过,非得惦记柱子干啥?”何老夫人长长的吐了一口气:“你老实说,你是真的喜欢柱子吗?恐怕不是吧——你说说你,朝三暮四,给自个儿脸上抹黑!你、你可别忘了——你是何家大小姐!”
“你以为我愿意当何家大小姐?走到哪儿,屁股后面都有一帮跟屁虫,有啥好!你非得逼着我嫁给齐宏,结果呢——他打我,他居然敢打我,你还帮着他说话——哼哼,你们欺负我,我就欺负肚皮里的小东西——”何芳菲捏着拳头,不停的捶打着腹部,何老夫人大惊失色,战战兢兢的扑过去,厉声喝道:“何芳菲,你疯了吗?你是不是现在就想让我这把老骨头去死?”
何芳菲怔住了,停下了手上的动作,何老夫人脚下一滑,朝地上栽去,齐云一把扶住她:“老夫人,齐某来迟了,让您和芳菲受委屈了,回头,我一定把齐宏那兔崽子抓回来,让他磕头谢罪——”
何芳菲扬着布满手指印的脸,撇了纪闫鑫一眼,转而瞪着齐云,怒目而视:“你好好瞧瞧,这就是你那乖儿子的杰作!我今儿把话撂这儿,不报此仇,我何芳菲誓不为人!”
“芳菲——你闭嘴!”何老夫人气得浑身发抖,无地自容的来回望着齐云和纪闫鑫,老泪众横:“都是我把她宠坏了,打小啥都依着她——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啊——”
“老夫人,您别着急,气坏了身子不值当!”齐云扶何老夫人坐下,何老夫人抹了一把老泪:“齐先生、纪先生,你们快请坐,家门不幸啊,丢人现眼!”
“老夫人,身体要紧!”纪闫鑫狠狠的瞪了何芳菲一眼,落座,此时此刻,他深陷尴尬之中,齐宏和何芳菲之间的矛盾,全因柱子而起,作为父亲,他真是百口莫辩,说什么都显得苍白。
……
喧嚣了一天的纪家宅院,此时显得异常安静,忙碌了一天,且又受到了惊吓的伙计们,早早的休息了。
柱子靠在床头看书,小翠穿着吊带睡衣在床边走来走去,丝毫没有引起他的注意,她心中不痛快,揣着满肚子怒火爬到床上,一把扯下他手里的书丢到一边。
“你干啥?”柱子话音刚落,嘴巴就被小翠温热的唇封住了,紧接着,她的手开始在他的身上摸索、游移。
燥热的感觉涌上心头,柱子一把搂住小翠,一翻身将她压在身下,疯狂的亲吻着她的身体,喘息声一波接着一波,小翠绝望的发现,他的身体的表现,与他的热情完全不匹配,忙乎了大半天,依旧毫无反应。
小翠一把推开柱子,脑子里冒出曾听过的‘柳下惠坐怀不乱’的故事,冷冷的瞪着他:“你究竟是柳下惠,还是废物?”
窗外,一双眼睛盯着透着昏暗灯光的窗户,脸上露出了讪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