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好臭哦!老师,我不要跟李学柱坐在一起。”柱子的同桌徐芳芳捂住口鼻,一只手指着他。
“徐芳芳,你不可以这样说同学,很没礼貌,知道吗?”班主任赵老师慈爱的纠正道。
“好吧,我错了。”徐芳芳向老师承认错误。她看一眼柱子,低下头,小声嘀咕:“真的是很臭嘛!”
柱子难过的低下头,恨不能找一条地缝儿躲进去。他想:要是自己是一只背着甲壳的乌龟该有多好,那样,就可以随时躲起来,听不见被人嘲笑和指责了。
赵老师看出柱子心中的委屈,她抚摸着他的头,柔声说:“李学柱,你不要难过,你是一个好孩子,老师和同学们都很喜欢你!”
“真的吗?老师。”柱子抬起头,用清澈的眸子看着老师,眼里扑闪着光亮。
“同学们,你们喜欢李学柱同学吗?”赵老师问。
“喜欢……”全班同学齐声回答。
“大家愿意和他做朋友吗?”
“愿意!”
柱子很开心,开心得眼泪夺眶而出。
赵老师接着说:“李学柱同学假期不幸出了车祸,大家都要关心他、帮助他、爱护他,明白了吗?”
“明白了!”
“对不起……都是我不好!”徐芳芳向柱子道歉,主动拉起了他的手。
“没关系!”柱子感觉很幸福,他不再想做一只乌龟,他要做快乐的小鸟。
“我们以后是好朋友!打勾勾。”徐芳芳伸出右手,勾起小指。
柱子也伸出右手,两个孩子的小指勾在一起,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李学柱,我们都是你的好朋友!”全班同学热烈鼓掌,并齐声喊道。
柱子感觉到幸福极了。回家一定要告诉妈妈,让她也开心。
学校的厕所是没有门的隔断,柱子养成了一个习惯:人多的时候他不去撒尿。每次去厕所,他都会去最里面的隔断。他不愿意让同学们看到他的裤裆里塞着尿布。
夏天,往往一天就会把他的胯部捂出痱子;冬天,又成日湿乎乎,很冷。这样的日子日复一日,没完没了。他渴望着自己能像其他孩子一样健康。
马栓儿时常会开着车,在学校门口远远的看着柱子,他总是感觉他们之间,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关联。他喜欢那个小家伙,不仅仅是因为他是娟儿的儿子。
他在思考该用怎样的方式,才能让娟儿接受他。当年,的确是自己对不起她。如今,他只想好好爱护他们,照顾他们。
这天,何远山和曼妮走在路上,被老二拦住拉上了车,曼妮花颜失色,站在车旁一句话也不敢说。
“兄弟,你想怎样?”何远山弱弱的问道。
“我们老大要见你。”
“栓儿哥?”何远山惊吓过度。
“呸……栓儿哥也是你叫的?”老二狠狠瞪他一眼。
东强发动引擎,踩油门,汽车飙出去。
星锐房地产公司马栓儿的办公室。
“大哥,我把何老板请来了。”
“你下去吧。何老板,请坐。”马栓儿客气的招呼何远山。
“您找我有什么事吗?”何远山不知道该对他用怎样的称呼,也不敢乱用称呼。
“坐下聊。”马栓儿的脸上似笑非笑。
何远山小心翼翼的坐到沙发上,他的眼睛始终没有离开马栓儿的脸。他深怕一眨眼,马栓儿就变了脸。
“何老板的生意不错呀?”马栓儿很随意的与何远山聊天。
“哪里哪里,小本生意……”何远山彻底没了辨别力,这阵子,他那点儿思维细胞已经被曼妮扼杀完了。
马栓儿目视何远山,看眼下情形,圈子绕来绕去,没有丝毫意义,他单刀直入的问道:“何老板是否有所耳闻,金都市最恶劣的交通肇事逃逸案?”
“不太清楚。”何远山越来越不明白,眼前这位金都市的大人物,绑了他来就为了说这些?
“何老板,您还不知道吧,被撞的那个孩子,就是您的儿子——李学柱。”马栓儿不动声色的观察着何远山的反应。
“什么?”何远山突然从沙发上站起来,用怀疑的眼神盯着马栓儿。
“看来,何老板并非一个好父亲啊?你可以走了。”马栓儿下逐客令。他已经知道了他想知道的东西。虎毒不食子,可,在他的眼里,这个何远山,连畜生都不如。
何远山愕然,他完全丧失了思维能力。他是被老二请出马栓儿的办公室的。
他独自游荡在街道上,天空中下着鹅毛大雪,路面很滑,时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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