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他抬起满是血渍和沙土的黑乎乎的手,这才发现袖子没了,他惊恐的低头看看身上,脑子里嗡嗡作响,他几乎是衣不遮体,全身上下,只有零星的几块破布挂在身上,也是摇摇欲坠,两腿间的阳.物,夹在两个硕大的蛋.蛋中间,羞答答的垂着头。
他赶紧蹲下身子,自顾遮羞。
心里惊叹:哎呀,光顾着安排阿黄的后事了,竟然丝毫没有察觉到,也奇怪,光不.溜溜,还不觉得冷。这幅模样,不是耍流.氓,又是什么?怪不得把人家闺女给臊得!
“妮子,你进屋去!”男人已经冲到门口,把扁担重重的杵在地上。
女人转身,一路疾跑,冲进屋里。
“给老子,你想做啥子?”男人并没有立即动武,而是继续骂他。
杨智建抬头仰望着他,抬起能活动的那只手,吃力的比划着。
男人看不懂他在说什么,但明白了一点,他悻悻然的说:“龟.儿子,是个哑巴!”
杨智建继续比划,既然他知道面前的是个哑巴,想必,不会动粗。男人看着他,皱起眉头,说:“老子看不懂你在说啥子,你等着,我去那件衣裳给你遮丑!”
男人反身回屋,回来的时候,手里拿着一件破棉衣,一条破棉裤,说:“穿起嘛,旧的,不过还是暖和的!”
杨智建接过棉裤,三、两下套在腿上,迅速提到腰间,用牙齿咬着裤腰带,系好。
穿衣服的时候,由于一只手不能动弹,他死活穿不好,急得他额头直冒汗。
男人一直看着他,好一会儿,才伸手帮他,不小心碰到他垂下的胳臂,他龇牙咧嘴,眉头却没有皱一下。
“手咋个整脱臼了,我看你也是一条硬汉子,一般的人,囊个受得了这份罪!”男人感慨的说道。
杨智建赶忙冲他做作揖的动作,这时候,男人看懂了他的意思,说:“我晓得,你在谢谢我!没得啥子,出门口,遇到事情是难免的,我看你也不是坏人……不过,你把自己搞得也太那个了点儿……”
杨智建苦笑,冲着他做游泳的动作,男人看了后大吃一惊,惊呼:“啥子呢?你说你是落水了,从水里爬上来的?”
杨智建点点头,他心里松了一口气,终于把想说的话说清楚了。
“难怪哦,你这是在水里泡了多久呢?衣服都浸烂了——就剩下一点布巾巾,我还以为你是个叫花儿——”男人看来也是个直肠子,把心里的话一股脑儿全倒出来。
杨智建一脸无奈的望着他,心里希望他能够收留自己,在这儿把伤养好。
男人看了看他,说道:“大哥,我看你现在的样子,挺不容易的,你若是不嫌弃,就在我家养伤,我家也不富裕,不过,也不至于让你饿肚皮。我去找个人把你的手接起来,再让妮子去采些草草药敷一下,好得快当得很!”
杨智建连连点头,感激的望着他。
“妮子,给大哥打一盆洗脸水,再拿一双鞋。”男人拉着杨智建朝里走,边走边朝屋里喊。
妮子没有应声,红着脸、埋着头,手里端着盆子从他们的面前匆匆走过,朝灶房走去。
杨智建看到她的神情,自责不已,一时粗心,竟然被当成了色.狼。往后,与妮子相处,还真的是有点儿难为情,该露的,不该露的,都露了;全让人家看完了。惹得人家不好意思不说,自己也怪难为情的!长这么大,这宝贝命.根子,还没向外人显示过馁!
想到这里,杨智建也是面红耳热,胸口一股热气往上窜,不自觉的,裤裆里就有点儿不对火。他更加无地自容,赶紧甩手给了自己一巴掌。
“大哥,你咋呢?”听到响声,男人转头看着他。
杨智建被他看得心虚,不可思议的比划着,指一指天,又做了一个飞的动作。
“蚊子?这么冷的天,哪儿来的蚊子?怕是大哥你眼花了!”男人乐呵呵的笑了。
杨智建心里有鬼,更加不好意思,他笑一笑,伸手挠了一下脸。
哈哈——哈哈——
男人一阵大笑,进屋后拉过板凳让他坐。
这样一分散精力,裤裆里的家伙老实了,杨智建这才大大方方的坐在板凳上。他的心中不免后怕,心想:好险!差一点,洋相就出大了,真的要被当做流.氓撵出去了!
妮子端来热气腾腾的洗脸水,搁在桌子上,看着杨智建的手,默默地把毛巾拧干递给他。
杨智建受宠若惊,赶忙接过毛巾,他那脏呼呼的手刚刚碰到毛巾,上面就留下了乌黑的爪子印。
妮子皱起眉头,把他的手拉进盆子里,埋着头,低声说:“先把手洗干净。”
杨智建像傻了一样,愣愣的站在那里。他的这只手,碰过的女人,还真的没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