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还不喜欢你呢!”
……
纪家宅院后院凉亭里,杨智建静静的坐在那里,习惯了山里的生活,再回到城里,成日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吃了玩儿,玩儿了吃,无所事事,难免百无聊赖。
杨智建心想:大哥喊我回来,又不安排我做事情,莫非,他心里还是对过去的事情耿耿于怀,不信任我?唉……都怪我不好,当初,我若是不带走娟儿,恐怕,她就不会惨死他乡;没准儿如今还活得好好的!也罢,再等等,大哥总不能一辈子这么养着我和朗英,终归会找些事情给我做!
“爹……爹,您看谁回来了!”朗英的声音从远处传来,杨智建闻声回头,见朗英拉着一个高瘦的人朝这边跑来。
他定睛一看,不可置信的脱口而出:“柱子?”
一别已有小两年,再次重逢,自然是满心欢喜,杨智建疾步走过去,唤道:“柱子,真的是你?不错,变成城里人了!”
“爹,柱子哥哥本就是城里人!你怎么说他是变成了城里人?”朗英的话,把杨智建和柱子逗乐了,柱子摸摸她的脑袋,抬眼望着杨智建:“师父,您能来真好!早晓得你跟朗英要来的话,我早就回来了!”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杨智建堵塞的心,一看到柱子,便敞亮了,至少每天有人陪着他说说话,打发时间。
纪闫鑫成日忙忙碌碌,纪闫坤负责在家照顾受伤的齐云,虽说,也会跟杨智建东拉西扯的闲聊,可,他总感觉隔着一层;或许是自己心中愧疚,或许,不是一路出生入死的兄弟,始终没那么亲近。
当年,杨智建在黑雕帮旧址的时候,还是个哑巴,说话比手划脚,让人看得一知半解,跟他交流起来很麻烦,自然而然,大家就减少了跟他说话,他也就被无形中冷落到了一边。
那时候的杨智建,很享受那份孤独,一心守望着娟儿,就是他的幸福。
“师父,我爸他没有难为你吧?”柱子的话令杨智建感觉惭愧,他说:“你这说的是啥话?我跟朗英好端端站在这里,还用解释?你倒是该关心关心你爹,他为了保护我跟朗英,被狼咬了!”
柱子嘿嘿一笑:“师父,被狼咬算个啥,我爹被老虎都咬过!”
“真的呀?柱子哥哥,老虎是不是可吓人了?”朗英好奇不已,杨智建瞪着柱子:“你这小子,没心没肺的,这话让你爹听见,该多难受!对了,你回来见到你爹没?”
“还没呢,说是出去了;不等天黑,我看他是回不来!”柱子口是心非,表面上不以为意,心中却渴望早一些见到父亲。
柱子心想:我就那么笑着往老爸面前一站,想必,父子间啥怨气都烟消云散了!
朗英屡屡发问,都没人打理,噘着嘴生气,杨智建和柱子谁也没觉察到。
“走走走,回屋里去!”杨智建张罗着往回走:“今晚,大伙儿一定要在一起好好喝一顿,给你接风洗尘!你小子,酒量练出来没?”
“嘿,师父,今非昔比,您想灌倒我,恐怕没那么容易!”柱子笑容灿烂,深觉跟亲人们在一起,无比安心。
无论是父亲纪闫鑫,杨智建父女俩,还是纪闫坤、齐云,在柱子的心中,都是亲人。
……
柱子一行走到别墅门口,老远看到一辆车开进院子里,他目不转睛的迎接着车上下来的人;原本,他以为是父亲回来了,定睛一看,才发现来人居然是铁蛋叔,顿时心生愧疚。
柱子迎面跑过去,老老实实的站在铁蛋面前,怯怯的望着他:“铁蛋叔,我错了,不该不听您的招呼,害您跑一趟!”
“行啦,人都回来了,还说这些干啥?”铁蛋睖了柱子一眼:“走,领我见你爹去!”
“我爸不在家!”柱子话音一落,铁蛋噗嗤一声笑出声来:“难怪你小子满面春风的样子,搞了半天,还未过关!”
“铁蛋叔,您说我爸会动怒么?”柱子一想起曾经挨过的那顿皮鞭,就心有余悸。
“你爸动不动怒我可不晓得,男子汉大丈夫,敢作敢当,既然都忤逆我的话跑回来了,还怕什么?”铁蛋故意板着脸,柱子挠着头望着他傻笑:“我爸可没铁蛋叔脾气那么好,赏我一顿皮鞭,我就得记一辈子;估计这次再挨鞭子,下辈子想起来都得哆嗦!”
“呵,看不出来,你还有怕的时候!要想不挨鞭子也行,那就得看你往后怎么做人了!”柱子一见铁蛋有意保他,顿时喜笑颜开,一把捉住他的胳臂:“铁蛋叔,我往后都听您的话,您怎么说我怎么做!”
“嘿嘿,这还不简单,咱俩咬死了说是一起来的,你爸是骂我呢,还是修理你?”铁蛋话一出口,柱子茅塞顿开:“哈哈,对呀,还是铁蛋叔对我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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