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可怜的女孩

速去一间服装店买了一条女式裤子跑回巷子。

    巷子里黑漆漆的，贝小羽缩在尽头只能看到个模糊的黑影，可怜得很。

    我大步进去，贝小羽抬头看我，还在哭。我把裤子给她，让她穿上。

    这下她下身就不露着了，情绪也终于稳定了下来。我拉起她的手走出去，她行走间竟有点瘸，怕是大腿也被人打伤了。

    我真是气得不行，谁那么恶毒欺负这么可怜的女孩？

    走出巷子就是长街，路灯照耀下光明了许多。我再看贝小羽，她又低下头去，也想把手缩回去。

    我蹲下来看她的脸，她两边脸颊都很红，虽然伤势不重，但肯定被打了好几巴掌，火辣辣地痛。

    她的衣服也很凌乱，欺负她的人试图把她衣服也扒了，但贝小羽保住了衣服。

    我越看越气，但问不出凶手来，贝小羽一直哭，已经连话都难说出来了。

    我说我先送你回家吧，不要怕。贝小羽轻轻点了点头，肩膀一抽一抽的。

    她不想别人看到她的脸，一路上都低着头。我只能牵着她的手往她家里走去，十来分钟的路程，硬是走了半个多小时。

    等回到家都八点了，这条街也不是商业街，行人都没有一个，到处都冷冷清清的。

    我问她妈妈回来了没有，她终于能说话了：“妈妈……在上夜班……”

    那就是不在家，我可以上去照顾她一下。我就带她上楼，二楼那个大胖子显然在家，屋里还有电视声音。

    贝小羽经过二楼的时候放轻了脚步，虽然不着痕迹，但我还是敏感地觉察到了。

    我没有说出来，也放轻脚步带着她上去了。

    进了她的家她才放松下来，接着又是伤心，但已经不流泪了。

    她也自己去找药，什么药水止血贴都有，找出来默默地处理伤口，似乎经常做这种事。

    看她这样我就更加心疼，她偏偏又什么都憋在心里不肯说，让我心疼之余又很急躁。

    等她处理完了我再问：“谁打了你？你不告诉我的话他们以后会一直打你，你告诉我我可以帮你收拾他们。”

    贝小羽怯生生地看我，又低头捏着衣角：“恩人，我没事的，你先回去吧。”

    靠！

    我真是火大，我说你说一下会死啊？我是关心你才问你，换了别人老子鸟都不鸟。

    她被我一喝吓了一跳，然后头垂得更低，又尼玛开始哭了。

    这个人要不要这么脆弱？

    我赶紧过去蹲在她面前，伸手撩开她乱糟糟的头发，直视她双眼：“贝小羽，不要哭了，相信我，我连温良都打了，你应该知道我很厉害的。”

    我觉得贝小羽怕连累我，她胆小而善良，不想让我参合进去。

    我柔声劝着，贝小羽泪眼迷蒙地看了我半响，忽地一把抱住我，放声大哭起来。

    完全是那种撕心裂肺的哭，怕是整栋楼的人都听见了。她的泪水汹涌而下，把我肩膀全打湿了。

    我能感觉到她身体在颤抖，她身体软绵绵的，带着淡淡的清香，本应是青春活泼的少女躯体，此时却颤抖个不停，不知道在恐惧什么。

    我没有说话了，任由她抱着我哭泣，哭了大半个小时她才止住，嗓子已经哭哑了，眼睛又红又肿。

    我轻轻地拍着她的背脊，她安静下来后竟然睡着了。

    我把她放平在沙发上，用纸巾把她的泪水擦掉。

    她眉头微微皱着，睡梦中依然不平静。

    我有点不知道该咋办了，现在是晚上了，我在一个女孩子家里待着很不妥，要不先走？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往门口走去，要开门的时候耳中似乎听到楼梯上有脚步声。

    跟野猫一样轻的脚步声。

    心中一惊，我低头看向猫眼。

    这栋楼的灯是声控灯，已经老化了，不过楼梯口有窗户，月光照了进来。

    我看到一个大胖子身影走了上来，就在门口站着，跟黑夜中的恶鬼一样。

    是二楼那个大胖子！

    这家伙偷偷摸摸溜上来了？他应该知道贝小羽回来了，而我的鞋子也在门口，他八成意识到还有一个人在。

    我紧紧盯着他，他在门口足足站了五六分钟，最后又偷偷摸摸走下去了。

    他到底想干嘛？

    我继续看着，之后他没有再上来了。我决定今晚不走了，贝小羽实在太可怜了，而且很危险，二楼的大胖子不是什么好人，我要留下来以防万一。

    我又走回沙发那边去，沙发太小了，贝小羽睡着也不安逸。我就轻轻把她抱起，抱进她卧室去。

    她卧室也很小，但很精致很干净，一进去就闻到了少女的清香。其实女孩子的房间很多也是脏兮兮的，有着少女香气的闺房很少见，贝小羽却是其中之一。

    我把她放在床上，她睫毛动了一下，似乎被惊动了，但并没有醒来。

    我小心翼翼要走出去，她忽地开口道：“爸爸……”

    我一怔，再看贝小羽，她根本没醒，就是在说梦话，眼角又出现了泪水。

    她梦到爸爸了？貌似她家里只有她和妈妈，爸爸已经去世了？

    我心里一叹，出去到沙发上坐着，我今晚守着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