弥漫着浓浓的火药味,就连一般普通的市民也感受到一股扑面而来,令人不安的气氛,好像将会有什么大事情要发生了。
不过“争权夺利,那是世家老爷们的事情,我们只要一日三餐得饱暖”,抱着这样的念头,他们的生活还是照旧,只是出门做事更加小心翼翼。
江门图耐心地一户一户看过来,终于将视线锁在一户人家的大门。他的眼中掠过一丝寒光。
江门图处身的是京城城南的一处居住区,因为这里面住的都是一些穷苦的人家,整个居民区的分布显得有些杂乱。
大白天,家家户户里面的人几乎都出门工作了,整个街道显得十分冷清,几乎看不到一个行人往来。
左右看了一下,江门图纵身跃过了院墙,进去了。
里面是一个三尺见方的庭院,石块的缝隙中露出些许的绿草,显出一副陈旧的景象。
台阶上去是正门,这时正有一个七八岁的小孩坐在青石铺成的台阶上。
见到江门图进来,这个小孩一跳而起,刚要张口叫喊,江门图抬手就是一指。
“呃……”
血光迸现,小孩仰面栽倒在台阶上,手脚剧烈抽搐,他的喉咙处开了一个指头大小的血洞,血如泉涌。
出手的同时,江门图快速飞身,抢入屋内。
屋中坐着的一个男人已经把门口发生的事情看得一清二楚,立时双眼赤红地一跃而起。
“混蛋,连小孩也下毒手!”
一边咒骂着,男人悄然抬手,机簧声响,追魂夺命的袖箭飞出袖口,有如电光一闪,人也同时随箭后扑上了,势如疯虎,有一种与敌同归的气势。
相距不足一丈,声出箭及,按理必定箭出人倒,绝难看到箭影,想闪避更是不可能。
箭一出应该已成定局,而这个男人为了稳妥起见,还随后扑出下重手。
出手的瞬间,这个男人似乎看到江门图的身影在半空中晃动了一下,严格的说起来,他只看到江门图的影像乍没乍现而非晃动。
袖箭在江门图的身上一闪即没,在男人的感觉中,箭是透体而过的,江门图的腹部必定有一个两面透气的箭孔,这时已经是半死人了,正好扑上擒人,半死的人是无害的。
“我要把你剥皮抽筋……”
“噗!”
小腹挨了一脚,接着是一只钢爪般的大手扣住他的喉咙,胸口上又挨了冰锥般的一指头,顿时气消功散,疼入骨髓,全身的经脉似乎在一瞬间剧烈萎缩。
“呃……呃……”
男人的双手本能地捂住自己的胸口,痛得张口吸气,上体一屈,想要倒下,却被江门图整个人提在半空中,任由他的身子在空中乱晃。
“我叫江门图,”江门图连眼皮也没眨动一下,似乎刚才并没有发生任何事。
“你不认识我,现在,你认识了,应该知道我的来意。”
男人怒目瞪视江门图,咬牙不发一言。
江门图也毫不在意,伸出另外一只手,树起了食指,慢慢往男人的右眼戳去。
手指逐分接近眼皮,指尖散发出来的森森冷气已先及肌肤,冰冷彻骨的感觉顿时弥漫到男人的身上。
随着指尖触及眼皮,一股股的寒流冲击他的脑门,甚至连脊髓也变得冷飕飕的。
“不要……”
男人终于害怕了,头部极力往后仰。但他的喉咙被江门图抓在手中,想退也退不了。
指尖已抵及右眼眼皮,针般的寒气直钻男人的脑门,他快要崩溃了。
“少主他们本来在后面的……刚才……”
“我在听。”江门图的手指停住了,毫无表情地望着男人。
“他们刚刚……刚刚离开……”
“到哪里去了?”
“他们没……没有说……不过……”
“不过什么?”
“他们好像……说过……要离开京城……去……并州……”
“很好,很好。”
江门图的嘴角流出了一丝让男人心寒的冷笑,其实也不是笑容,仅仅是嘴角抽动了几下。
“不要……饶了我……”
男人魂飞魄散,急忙出声,同时拚命挣扎。但江门图扣住他喉咙的手用力一紧,气管破裂的声响传来,接着是骨折的脆响。
江门图松手时,男人已经变成一具冰冷的尸体,重重的跌落到地上。
“陈少杰那个家伙在你身上花了不少的钱,你也应该为此付出代价了。”
江门图喃喃地说了一句,便从堂上消失了。
片刻之后,他的身影又重新出现在屋上,侧耳听了一下,道声:“算算那些家伙也应该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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