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我李勋也是老朋友了,又没让你违反坊内规矩,不会硬要这一根,也不会拖欠你的钱,你什么时候有空了帮我打一根就是,怎么就不行?”
周师傅叹口气道:“李教头,实话告诉你,这是小骆师傅打出来的,不是我……”
李教头愣住了:“小骆师傅?精工坊什么时候来了这么一个人?是骆苍天师傅的晚辈吗?”
“正是!李教头,这位就是骆师傅的侄儿骆逆寐,此棍就是出自他的手!”周师傅适时推出岳恒介绍起来。
岳恒主动伸手相握,两人客气地寒暄几句,李教头问道:“小骆师傅,这根寒霜精铁棍我非常喜欢,依我看,按照它的威力,应该可以评为高阶下品!”
此言一出,满场全是吸气声!
新学徒,第一次独立打铁锻造,第一次雕刻法阵,竟然能评为高阶下品!
岳恒这样的成绩让精工坊满院的工匠们羞愧难耐,他们都在想,自己当初刚刚成为工匠学徒时,是个什么挫样。
那时候的他们每天晚睡早起,吃的比鸡少,干的比驴多。
那时候的他们只能听师傅的指派,半年没进过锻造房的比比皆是。
那时候的他们连说话都不敢大声,更别提和资深工匠前辈们呛声反抗了。
那时候的他们每天活在苦闷中,咬牙煎熬着,半年,一年,三年出师,终于挺起脊梁骨,抬起头来,接着开始欺负新学徒。
再看看人家过的是什么日子,唉!
“人比人,气死人啊……”
“唉……太伤自尊了……”
“没意思,真没意思,我是没有当工匠的天赋啊!”
“果然是十年难得一见的天才!我比不了,比不了哇!”
满院受到沉重打击的工匠十有八九,听到李教头对精铁棍的评价,一个个眼中黯然失色,内心中不知道有多么郁闷。
岳恒拱手谦虚道:“过奖,过奖!李教头眼力真好!”
李教头呵呵直笑道:“我最喜欢你这种直爽的年轻人!小骆师傅,此棍可有特定的名称?”
“什么特定名称?”岳恒不懂,疑惑问道。
“就是诸如寒霜棍之类的称呼……”周师傅在一旁小声提示道:“取名也是相当讲究的,越好的名字,越能配得上它的身价,这是出于商业考虑的要求,你是出品人,命名权自然是你的!”
岳恒恍然大悟,古今中外,全都对包装宣传这种事情乐此不疲,而且精于此道。
“冰封三千里之寒霜冰冻黑铁乌金超强不坏大黑棍,也可以叫霜之哀伤棍,这个名字怎么样?”岳恒想了半天才想出这么个狂霸名称。
李教头与周师傅愕然,好一会儿才理清楚每一个词,哭笑不得。
冰封三千里,大黑棍,这都什么玩意儿呀!
还霜之哀伤棍,听起来一股浓浓的文人气息,众人心中对此早就无力评价了,恐怕这就是城里和乡下人的价值观差别吧!
乡下人真会玩!(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