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则在国际社会,各行业贸易中就会被恶心到。
本身中国在联合国中的地位,也没法做得太过分。
在一次次《公约》的签署中,环境与排放问题愈发尖锐,上层都十分清楚,最新的,最狠的一次协定迫在眉睫,中国没的选。从趋势上来看,新一代,跨越性的排放标准是不可避免的,也许半年,也许一年,也许两年,总之不可能扛过两年。
内忧外患过后,实事求是,这也是福泽子孙的事情,即便在经济发展上我们永不知足,但我们的肺也会疼的。
通常排放标准的制定,是环保局、技术监督局来搞的,可这次牵扯到了再次申奥的政治任务,最强大的部门,计划委也参与到其中,负责尽快促成这件事。
计划委内的领导干部,多数是理论出身,长于研究与探讨大问题,大方向,不可能做到对每个行业都精通,环保部门也同样,在这个阶段,他们更善于吸收国外的环保经验,甚至在控制参数上也是如此。
研究与讨论,实际上在94年就开始了。
当对于煤电行业污染治理的第一套方案,摆在黄正辉桌子上的时候,他直接给吓到了。
燃煤火电厂污染物排放标准编号为gb13223-19xx,后面是颁布年代编号。此前,电力系统遵循的一直是1991年标准,这已经是90年代的新标准了。标准的规定并不是死的,并不是说每个电厂烟尘排放浓度都必须是同一个固定值,而是要根据电厂锅炉容量、布置、煤种、风速、地理、烟囱高度等等因素,通过一系列复杂的数学公式,最后算出来的一个数字,算式中有很多变量要往一个电厂上面套。
这是个复杂的过程,简化一下,拿冀北电厂一号机组为例,再简化一下,只看二氧化硫排放浓度,按照91年的标准,二氧化硫排放浓度限值,大约在4000mg,也就是4克每立方米上下。
而当时摆在黄正辉眼前的标准,根据硫基分的不同,这个浓度要控制在1200-2100mg,不再有那么多复杂的计算公式,全国一刀切,全国都要这样。
要知道冀北电厂烟尘排放已经算是做得好的了,放眼全国,在5000mg以上的比比皆是,更有甚者偶尔还会破万,可根据最新标准,必须要在1200-2100mg,这在黄正辉眼里,简直就是荒唐,就算做,也不可能这么快做到,至少要三五年的时间。
也别什么1996标准了,直接2000标准吧?
于是,这个标准还是草案的时候,就受到了电力部的坚决反对。
95年整个下半年,几乎都是在扯皮之中,后来的流程又变了,变成环保局“提出”,电力部“起草”,然后监督局,环保局共同“发布”。
倘若张逸夫还在电力部,怕是难免也会加入到这个扯皮行列,可当时他在忙着别的事,无暇顾及,也没法见证到多少大佬、多少技术尖子在那里针锋相对了,对于这个新标准的任何一个数字必定都经过了旷日持久的争论与权衡。
最终,一套各方面都勉强能接受的标准出台。
这个标准也不是一刀切了,而是以电厂年限划分,将电厂分为了Ⅰ、Ⅱ、Ⅲ三个时段。
Ⅰ时段:1992年8月1日之前建成投产或初步设计已通过审查批准的新、扩、改建火电厂。
Ⅱ时段:1992年8月1日起至1996年12月31日
Ⅲ时段:1997年1月1日。
对于Ⅲ时段,才必须采取1200-2100这个标准,前面的烟尘以及各种污染物限制算法,略有宽松。
简单总结来说,五年之前的电厂,几乎还是老标准;近五年的电厂,要更严格一些;新建和扩改建,必须用新标准。
环保部当然希望全国都给老子限制排放,但客观条件摆在这里。面对最开始的标准草案,电力部直接把一张账单送了上去,粗略计算了全国范围,按照新标准进行排烟大改造的成本,这个数字就算国家领导人看了也得出身冷汗,这还没提停机改造对于供电的影响。
总之,要全国搞,97年一年中国也甭干别的了,就玩这个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