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种高高在上的帝者来说,依旧是弹指可灭。
所以,他冷笑。
可,现在,这个被他讥诮与嘲弄的小子,竟然成为了传说中的可横击帝者的恒圣。
现在,要向他索债。
点战他,要履行十年之约!
十年,严格来说,还差半年时间才到呢。
“战!战!战!”
三个巨大的战字横空,这是最强硬的宣言,直接从浩天山飞出,一路招摇,如几堵巨山横空而过,昭告天地,他浩天,应战了。
“林凡,你以为恒圣真的可以横击帝者吗?那只是传说而已,这一战诛你。”
浩天帝者冷幽幽。
便在此时,浩天山来了贵客,这是国舅的义子——玺隐。
浩天很冷淡,他淡漠的看向玺隐。
“帝者别来无恙。”玺隐笑着。
浩天冷哼:“有事便说,无事请走,本帝要备战。”
玺隐起身,他走向山巅,被冷冽的山风吹得发丝飞扬:“帝者一定以为,所谓的恒圣可横击帝者,是虚言,是传说。”
“莫非不是?”浩天冷笑:“所谓帝,高高在上,圣,不管前缀是什么,都是被碾压的份,在帝者面前如蝼蚁。”
“啧啧。”玺隐怪笑:“是吗?帝者当真有无敌心?”
“哼。”浩天冷哼。
“若帝者真有无敌心,怎地会说出备战等话语?”玺隐讥诮。
他不管浩天冷冷的眼神,继续道:“恒圣可横击帝者,这不是虚言,有史册记载。”
“所以呢?你是要本帝避战?”浩天眼神冰冷:“吾为帝,可死,不可避。”
“不不不。”玺隐摇头,背着手,道:“晚辈自然知晓帝者的尊严不可辱。”
浩天就这般看着玺隐。
只见玺隐神情一肃,双手抱拳,道:“晚辈前来,只是求帝者一件事。”
“你说,看在国舅的份上,若本帝能为,自不会拒接。”浩天开口。
玺隐道:“只求帝者,若真要败,要死,败得有价值些,死得壮烈些。”
“你、在咒本帝吗?”
浩天怒极反笑。
这都还未战呢,这玺隐就来说这些话?
这是在触他霉头?
“非也。”玺隐严肃道:“这片天下,恒圣绝迹太久,故而皆不知恒圣到底有多逆天,但我活在最后一尊恒圣死去万年后,太知晓恒圣的强悍。”
他很郑重的警告浩天,不可有任何小觑林凡,不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最后,讥诮道:“若堂堂帝者,死得毫无价值,那太憋屈。”
浩天眼波流转。
“晚辈又一禁器,为族中已故老祖赠送,虽岁月流逝,时光侵蚀下威力有损,但是大臂助,若帝者持有,能斩杀林凡。”玺隐开口,且郑重道:“知晓帝者自有傲骨,不愿用近亲与后辈一战,但若事不可为,可用出,搏回一局。”
他轻笑,眼神幽远:“在晚辈看来,所谓的傲骨、傲气等,在性命面前,皆不值一提。”
他轻轻的放下一柄黑色的小箭,然后转身下上。
这小箭不过二指长短与粗细,可当被放在山石上时,一整座断崖,竟然都被压塌出大裂缝来,不知道有多沉重。
浩天眼神眯起,一直看着这柄小箭,最终却是鬼使神差的将之收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