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叉王脸色苍白,遍体被污血包裹,有浓郁的血腥味充斥在这房内,很刺鼻。
且,他身上到处是狰狞与恐怖的伤痕,皮肉翻卷,让人毛骨悚然。
“那个老太监还真是狠心,这完全是一副要命的手段啊。”
罗刹右使眼中有冷光绽放。
“你不是那个阉人的对手,别乱来。”罗刹王告诫。
林凡道:“这阉人怕是真的该千刀万剐。”
“怎么?”罗刹王眼眸眯起。
“在夜叉王的伤痕内,有黑色的阴祟气息肆虐,这是最纯正的死气与怨气,两厢结合,歹毒无比,能腐人肌体坏人神魂。”
林凡开口,冷森一笑道:“这个阉人之所以会这么简单的退去,怕也是料定这夜叉王药石难医,终究会被折磨死去。”
罗刹王叹道:“修者亿万万,各擅一道罢了,汲取死尸死气,也很正常。”
“正常?”
林凡冷冷看向罗刹王,道:“你也是修道行家,莫非还不能分辨出这死气与怨气从何而来?”
罗刹王眼眸眯起,细细看去,脸色豁然大变,狞喝道:“那个阉人该杀千刀,该斩万断!”
在她以武道天眼看去时,那黑色阴祟气息化作一张张扭曲而狰狞的小脸,像是至死都不安宁,被折磨!
那分明是一个个童男童女,怕是不过三五岁,足有数万之多!
“他是该死!”
林凡眼神太冷了,狞笑道:“但我觉得,比他更该死的是森皇!”
罗刹王眼中杀机大作。
林凡道:“所谓上梁不正下梁歪,这森皇何等修为?岂能不知这阉人作恶?但却是不管,真可谓视人命如草芥,将这天下万灵都当作了他予取予求的货物,牲口!”
罗刹王没有说话。
罗刹右使冷哼,道:“就连上古战场那般之多的先贤、至圣,立下大功绩的英豪,他都不在乎,当作豢养的肉食,又何谈这些没有背景,没有根脚的俗世之人?”
林凡瞥了一眼罗刹王,道:“到现在,你还是不愿当这个皇吗?还想推脱吗?”
罗刹王忽而冷笑:“本王何时拒接过?”
林凡松了口气。
这罗刹王心中一直都在抗拒此事。
若非如此,区区阉人而已,岂能值得他关注?
且,数千年的修道路,比这还残忍百倍的事,他又不是没有见过,又怎能让他一脸愤慨的着重点出?
“只是……你能许了我这天下,却是不能许我一生。”
罗刹王忽而低头,眼中蒙起一层雾气:“本王该赞你英雄一生?还是该贬你孬种、懦夫?”
林凡静静的没有说话。
罗刹右使则是在第一时间封死了自己的六识,装作什么都没有听见。
气氛刹那就冷了下来。
若非夜叉王恰巧于此时幽幽转醒,那一声压抑的痛楚此时如天音。
“醒了?”林凡长出了口气。
刚刚那种气氛太压抑,太磨人。
“我的妻子、我的儿子、我的孙子……都……”
夜叉王话语哽咽,他没有哭出声,但眼泪滚滚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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