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筱琬闻言惨叫了声,立刻将尾巴蜷缩了起来,藏在了身下。
转过身子,她那绿豆大的眼睛满含着怒火,愤恨的瞪着那笑得一脸自得的男人。
“唧唧叽叽(你是不是丧心病狂啊?我就这么点尾巴,你竟然还想要切了!)”官筱琬恶狠狠的磨着牙,狂叫了一通。
虽然语言不通,但她这样的态度,明显是骂人无疑了。
“这是刚闯完祸胆子又肥了,想要数罪并罚?!”荀铭珩曲起手指,轻轻弹了下官筱琬的耳朵。
那说痛不痛,说轻不轻的感觉,让那本身还在暴躁中的小家伙瞬间就老实了下来。
虽然眼前这个男人就是自己的醋坛子,但先别说他这个世界还没有爱上自己,单就是每个世界的规矩,自己也得尽可能的去遵守。
哪怕刚刚那一桌的凌乱,并非她故意弄的,但是在这个世界,连正常的人弄坏了奏折,那都是死罪难逃的。
更何况自己只是个仓鼠,而且还一弄就弄坏了那么多。
“唧唧(我知道错了嘛)!”官筱琬软糯糯的哼唧了声。
可眼前的男人却没有像以往那般,立刻就妥协下来。
她挣扎了好一会,这才将自己自己的小脑袋伸了上去,贴着荀铭珩的指腹轻轻的拱了下。
可男人依旧不为所动。
也没有收回手,就那么目光平静,不辨喜怒的落在了官筱琬的身上。
“唧唧唧唧(我保证,以后尽可能的不再给你舔乱了)!”官筱琬生怕自己真的是恃宠而骄的,把他给惹生气了。
连忙站起身,举起一只前爪爪,态度很是诚恳的发起了誓来。
她这个样子和人类发誓的时候是一个样子,荀铭珩对于她与人类如此相近的行为,觉得很是怀疑。
可面上却没有半分的显现,而是依旧静声沉默着。
直到官筱琬被这冻结的空气,冷到小心肝都颤抖了,才听男人那熟悉的嗓音淡淡的响了起来。
“既然你已经知道错了,那今天的事朕就姑且不跟你计较了,但若是再有下一次,你这尾巴就别怪朕心狠的收缴了。”
官筱琬敢怒不敢言,只能缩着小脑袋,默默的沉受着男人那阴恻恻的威胁。
————————
接下来的时间,他们两个总算是安静了下来。
荀铭珩将官筱琬的窝放在了御案的一边,而自己则专心的批阅起了奏折。
时间一点点的流逝,中途官筱琬睡了醒,醒了就吃吃东西,然后又是继续睡。
直到荀铭珩用完晚膳,连沐浴完靠在了榻上时,她都还没有睡醒。
男人修长的手指轻轻贴着她那已经干透,此刻毛茸茸的透着些许墨香的身子。
一切的一切,在昏暗的灯光下,都有种岁月静好的模样。
“陛下,夜深了,您该歇息了。”王总管站在外间,轻声提醒道。
荀铭珩轻应了声,将官筱琬的窝拿的离远了些,刚躺下,便看着那本身已经睡着了的小东西,正睁着绿豆大的眼睛,满目清明的看着自己。
“怎么,白天睡久了,现在是不想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