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彦靖低头看了眼自己空空的大掌,手指一点点的缩拢了起来。
那阴冷的气息从他的身上,源源不断的散发了出来。
这让偷偷看着他的捕快,吓得都将目光给收了回来。
但同时又觉得有种莫名诡异的感觉。
只是表兄弟而已,怎么他们国师大人好像特别的在意小官?
他们查过的案子多,见过的事情更多,自然立刻就联想到了不该想的地方。
但这个念头才刚刚升起来,他们便立刻将其甩出了脑海。
不可能!
绝对不可能!
他们国师大人那可是如谪仙一般的人物,夫人病中孱卧十年,也从未想过再纳一妾,或是跟女子有什么亲近。
虽身边贴身伺候的都是男子,但当朝几个出了名的美男,也未见国师大人另眼相待过。
反而还有两个曾被狠狠的斥责过,连官位都丢了。
“小官啊,我想我们这个案子可能没有办法查下去了。”林头头恨恨的长叹了口气。
众人也跟着垂头丧气了起来。
“为什么?”官筱琬觉得很是不解。
自己回去才只不过短短的两个时辰,怎么突然这案子说查就不查了。
那可是整整三条人命。
像凶手那样穷凶极恶的人,这次若是放过了,肯定还会有更多的人遇难。
“你给我们的名单,我们与刘寡妇街坊邻居的供词做了个对比,吸食过五石散,而且又对刘寡妇一家言语调骚扰过的,便只有当今荣王爷,还有他的嫡子。”林头头道。
官筱琬不解的眨了眨眼睛,“那又怎样,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
“……”林头头瞪大了眼睛,看着她好一会,最后无奈的叹了口气。
刚想要解释什么,范彦靖却先一步握住了官筱琬的小手,将她带到了一边的椅子上坐下。
“荣王,当今皇上的亲大伯,所谓的亲,是指他与太上皇都同是一宫皇后所生。当年荣王乃嫡长子,照理这晟国的江山应传到他手上,但他自认不喜朝堂,无心朝政,便将皇位让给了太上皇。”
“当年太上皇颇为感动,便赐给了他一道免死金牌,而当今皇上更是对这个大伯极为亲厚,荣王嫡长子又与当今皇上一起长大,感情甚好,在登基时,又赐给荣王府一道免死金牌。”
范彦靖耐着性子解释,边上的人跟着点了点头,但心里却更加震惊的是,他竟然会耐着性子说这么多的话。
他们有幸看过国师祈福,那种时候他的祈福语都是极少的,甚至还没有刚刚说的那些话多。
这让他们刚刚才甩出脑袋的猜测,又冲新飘了回来,并且还更甚了两分。
尤其是看着他死死握着小官的大掌时。
“那他们根本就是愧对皇恩!”官筱琬气的脸都鼓的像是河豚似的。
但说才说完,她却像是想到了什么,惊恐的瞪大了眼睛。
然后求证似的冲范彦靖眨了眨眼睛。
“我的……小表弟真是聪明。”范彦靖嘴角勾起了浅淡的笑意,毫不吝啬的夸奖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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