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
其他老师也都很开心:柳暗花明又一村啊!
庄毅满足了他的心愿,学校也保住了明年的中考状元,两全其美、皆大欢喜!
回到学校,林玉娟等在她办公室门口和范教授聊天。
“嫂子,你去哪里了?”
“去了趟隔壁初中。”徐随珠推开办公室门,让她们进来坐,“早饭吃了吗?我这儿还有些粥和三丁包,吃不吃?”
“吃过了,这不刚从食堂过来。不过我不介意再蹭一只三丁包。”林玉娟笑嘻嘻地捻起一只精致得能用“玲珑”两字形容的江南三丁包,不嫌已经冷了,相反冷有冷的口味,一口吃到嘴里,边嚼边夸,“嫂子家的厨娘一手江南点心做的那叫精致……话说嫂子你去隔壁初中干啥?他们校长找你茬了?哦,是不是我们初中部办起来,影响他们生源了?”
徐随珠好笑地摇摇头:“不是,是小毅想跳级,学校舍不得放人,叫我去做思想工作呢!”
“跳级?这不是好事儿吗?能跳为啥不跳?还让你去做思想工作?”林玉娟不解地问。
倒是在教育系统待了几十年的老油条范教授了然于胸:“现在跳级对初中来说是莫大的损失啊。小毅的成绩有目共睹,只要正常发挥,明年的中考状元就是他的囊中之物,发挥得好点,满分状元也不是不可能。初中肯放他跳级才怪!”
“那也不能拦着他啊。”林玉娟不由替庄毅打抱不平,气呼呼地说,“就为了学校自己的荣誉,让明明可以跳级的学生再拖一年?自私!”
徐随珠给阳台的花草浇了水,洗干净手打开保温壶,问她俩要不要,都不要,她就给自己盛了一碗,保温壶的保温效果很不错,到这会儿都还温热着,喝了两口,慢条斯理地说道:“站在学校的立场,有这样的想法也正常。”
“那你劝小毅了?”林玉娟不赞同地蹙了蹙秀眉,“嫂子,你有时候就是太会替别人考虑,这样不怕小毅伤心吗?”
徐随珠失笑地睨她一眼:“我也没说不让他跳呀,只是晚一年而已。人先过来读高一也一样。”
“什么意思?”林玉娟不明白。
“中考完了再跳,学籍不动,人来高一借读,这样既不影响他母校拿荣誉,也不影响他自己的心愿。”范教授听懂了,慢悠悠地喝着茶说,“只是这么一来,正儿八经的高中生涯岂不是只有两年?少了很多竞赛机会呢!”
徐随珠想了想说:“其实也好办。大多数比赛只说是面向中学生,最多划定个年龄界限,没有锁死是初中还是高中,所以即便他的学籍还在初中,有比赛机会照样可以去。”
“这样的话,那确实没什么区别,还能卖母校一个好。”
林玉娟听她们俩说了好一会儿,才明白过来:“意思是小毅不跳级,照样参加明年的中考,但人先来咱们这儿跟读高一是吗?”
见两人一致点头,开心地直拍大腿:“哎呀!那可太好了!十月份正好有一场物理竞赛,我记得小毅的物理很好是不是?赶紧把他添上去!”
庄毅的物理真的是自学成才,早在小学三四年级、压根还没接触这一块,他就会拆装游戏机、收音机了;上初中后,开始接触简单的物理学,也没见他怎么好好学,但成绩就是很好,大大小小的竞赛从来没有低过一等奖,今年奥赛还捧了个省级一等奖回来。
如果不是因为年纪小、加上他死心眼地执意要在峡湾读高中,早被京都、海城等地的名校挖去培养了。连国家队似乎都在关注他,偏偏物理只是他的兴趣,数学才是他强项,究竟哪个领域更适合他,眼下还真不好下定论。
这样一个孩子,徐随珠能做到就是尽量满足他的求知欲。
他认为初中知识点掌握了、想学高一乃至高二的学科知识了,那就学,高中的大门随时为他打开;不为竞赛、不为其他,单纯地为他自己想学而学。